“不知大小姐在乡下这些年,可学了些什么?”有年长些的提问。
大家对于这个温家刚回来的孩子,都有些好奇,有些是善意的,有些是本着看笑话的心的;刚好问这话的,是温挽大伯的太太,出了名的刁钻,与那邹氏更是交好。
温挽看着这位大伯母,先笑着摇了摇头,又才开口:“跟着教书先生,学过一些,只识得几个字。”
听到温挽的回答,不少人纷纷可惜,这温大小姐空有皮囊,可肚子里却没半分墨水。
“那不知,大小姐还会些什么?”又有好事者问。
温挽看着那人,又摇了摇头:“城里姑娘的琴棋书画我都不会,可我鼻子却十分灵敏,又在茶庄十余年,能分辨出不同的茶种。”
“温大小姐说的可是真的?”一个胡子花白的男人站了出来;他只觉得温挽在说大话,毕竟他做了几十年的茶叶买卖,还未曾见过此等奇才。
先不说鼻子灵不灵,能辨认所有茶叶,可不光是鼻子能做到的,那还要阅历。
“自是真的。”
听到温挽承认,众人瞬间来了兴趣。
温家的茶叶买卖做的不小,今日寿宴也来了不少同行,或是分店的掌柜,所以当他们听到温挽说这话时,无一例外觉得对方是在说大话。
“那不知,可否请温小姐一展绝技?”方才说话的男人再次开口,同时增添了不少附和声。
温挽应下,不多时,便端上来了几杯颜色深浅各异的茶水。
“吴老头,你可就有些欺负小丫头了,竟是一片茶叶也不留。”有人调侃方才问话温挽的男人。
那人不说话,只摸着胡子。
温挽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水,只浅浅笑了笑。
“好了,不要为难一个孩子。”温老夫人适时站了出来,也以为温挽说的大话,只帮她解围。
正当大家以为这件事情要做罢时,温挽站了出来。
又问那姓吴的男人:“这位叔伯,若我都回答出来,不知可否请您帮我一个忙?”
吴老头摸胡子的手一顿,看着她又问是什么。
至此,温挽的目的算是达到。暗暗勾了勾唇,看向站在吴老头身旁的男人;那人一头鹤发,气质如松,一看便不是池中之物。
温挽自然认识,可她要假装不认识又趁机搭上线,这才难。
“你说。”吴老头也很是爽快。
“我要您身旁的那位叔伯,送我一幅字。”温挽说着,又转头看向自己的祖母,开口道原因:“孙女回来的匆忙,加之那日丢了行李,祖母的大寿礼就给丢了;可今日祖母大寿,不可无礼,只能出此下策。”
温挽的孝心,众人可见;虽觉她不可能全部猜出,但还是起哄要吴老头身旁的男人帮忙写一幅字。
“温大小姐可真会点,这不就点到了齐大师?”
“要知道齐大师一幅字价值千金。”
“况且齐大师早已绝笔了呀。”
众人议论纷纷,就等吴老头,以及齐大师表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