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阿瑟刚挂断电话,艾伦就在旁边问道。
“已经说了。”阿瑟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同时目光落在艾伦手臂上那厚厚的纱布上,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忧虑之情:“先生,您的伤口到换药的时候了。”
他深知艾伦性格倔强,如果直接让他去换药可能会遭到拒绝,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司少爷若是知晓此事,肯定会担心的。”
果然不出所料,当提及冯司时,艾伦脸上的抗拒之色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顺从。
见此情景,阿瑟心中暗喜,他立刻转身离去,并迅速请来了医生。因为他非常清楚,只要搬出司少爷这尊大神,艾伦必定会心甘情愿接受治疗。
医生拆开纱布,看着上面裂开的伤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认真清洗伤口,艾伦的思绪飘向远方,也不知道阿司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自己?自己临走前送柳家的这份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高兴?
正在监工的冯司突然了两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戴好口罩继续干活。
柳父换了几个号码打过去都没打通才彻底放弃,他无力瘫坐在椅子上,想起那个人的电话,他提到自己的女儿,还有冯司,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叫来秘书去调查。
锁定人物,又有了方向,很快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他看着资料中柳欣月做得事,变得面容扭曲,还真是他的好女儿,得罪慕景行不够,又得罪伯纳德家族,她是嫌现在的日子太好过了吗?
“柳总,你还好吗?”秘书见他脸色铁青,担忧地问道。
“我好得很!”柳父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挥挥手,让秘书先出去,自己在办公室走来走去,越想越气,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柳欣月原本在录制节目,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有急事找她,以为家里出事了,急忙往家里赶,刚进门就被父亲甩了一个耳光。
“月月!”柳母惊呼一声,上去扶着女儿,紧张地问道,“你还好吗?”看到女儿脸上的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她把女儿护在身后,对着柳父质问道:“你好端端地打女儿干嘛?”
“你自己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柳父指着柳欣月怒骂道,“慕景行抓不住就算了,还到处给我惹事,现在连伯纳德家族都得罪,是不是嫌弃公司还不够困难!”
他气得脸色涨红,一想到自己这段日子到处求人,被人不停嘲讽,忍不住怒目看向柳欣月,这个女儿以前让他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嫌弃。
“爸。”柳欣月从愕然中回过神,她伤心地看着父亲,“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为了公司很辛苦,但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打我?”
“做错了什么?”柳父气笑了,拿起桌上的资料直接扔过去,“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柳欣月捡起地上的资料,一张张翻过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柳母看到女儿的脸色不对,抢过资料翻看。
“爸,”柳欣月慌张地解释道,“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艾伦,我没想过会惹到对方的,我只是、只是……”
她不停地解释,却发现怎么都解释不清楚,说她只是想落井下石,只是想报复一下苏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