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杨莲生。
杀尽绝,不得生!”
歌词冰冷而决绝,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无形的裂痕。
当丽娟唱出最后一个音节,整个房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连烛火都颤抖了一下。
听完丽娟嘴里诡异的歌词,我猛地扭头看向黑娃爹,只见他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双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怎么会是…… ”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他嘴唇嗫嚅,想要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恐惧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我紧盯着黑娃爹,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杨大伯,难道你的名字叫杨莲生?”
黑娃爹闻言,脸色骤变,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惊愕。
他怔怔地看着我,嘴唇翕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干涩而颤抖。
“不,道长,您误会了,我…… 我不叫杨莲生,我叫杨莲平啊。”
他边说边摇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屋内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格外诡异。
他不安地搓着双手,继续说道:
“我们兄妹五个,我排行老四,因为我自己是倒插门女婿嘛,所以本家在几十里开外的前列县杨家沟。这几年,孩子大了,为了讨生活,我进了城里的工地,我已经很久没跟家里人联系过了。”
说到此处,他低下了头,声音愈发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可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回过老家,那时候我老娘还好好的呀!”
黑娃爹说着眼眶已经微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继续讲述着家里的过往。
他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回忆中挣扎:
“我大哥杨莲亭,娶了个心智不全的媳妇,我大嫂整天嘻嘻哈哈,不懂人间疾苦。前两年我大哥就得病死了。
“二姐杨莲心为了让弟弟娶上老婆,牺牲自己,嫁给了邻村一个姓刘的瘸子。那瘸子有个妹妹又嫁给了老三杨莲平。”
黑娃爹说到这里,脸上一红,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在农村,这种娶亲方式叫做“两换亲” ,在旧时代很常见。
我冲黑娃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我排行老四,因为家里穷,自己又没本事,所以只能做了上门女婿。至于五妹杨莲花,她是咱家的骄傲,自小聪明伶俐,寒窗苦读,终于考上了大学,留在了大城市,说是为了追梦,这些年也极少回家。”
说到此处,他抬头望向窗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那个遥远而陌生的家乡。
黑娃爹说到这里,我立刻出声打断。
“杨大伯,你说你三哥叫杨莲平!能不能详细说说他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