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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赔礼道歉,但孤男寡女的总归是容易被人说闲话。
其次,这主要是向韩力赔礼道歉,得让人感受到他的诚意才行。
“一早就出去了。”
一听这话,阎埠贵的脚步一顿,这可麻烦了,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妇道人家可不好说这事儿啊。
盯着东厢房看了片刻,阎算盘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突然神色一喜,计上心来:“媳妇儿,你待会儿拎着东西去韩家,就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说。”
韩力不在,但诬陷丑闻在学校造成的不良影响必须得尽快消除,否则再任由事情发酵下去,一旦事情彻底传开,他们阎家父子三人的名声可真就要臭大街了。
随后,杨瑞华便拎着东西,换了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去了东厢房。
正在缝被子的李玉梅瞥见老阎家的拎着东西出门,她愤恨的冷哼一声,继续忙活起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很快,杨瑞华热情的声音传来:“玉梅,忙着呢。”
这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李玉梅自己都替老阎家的感到尴尬。
她真想当场回怼一句:你当我们韩家人都是傻子忘性大啊?前两天害得我儿子差点儿臭了名声,现在是怎么有脸像个没事人一样跑来打招呼的?
李玉梅是真不想搭理,继续埋头缝被子,想着甩个冷脸,那老阎家的应该就会识趣走了。
这时,在一旁玩的韩小小嘟着嘴气呼呼的说:“坏银!大坏银!”
被小孩子指着鼻子骂,饶是杨瑞华脸皮厚也忍不住有些害臊脸红,强忍着羞臊,讪讪笑着说明来意:“玉梅,我这是专门来向你家赔礼道歉的。”
李玉梅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杨瑞华手里拎着的东西。
但很快想起阎家的家风,这上门赔礼道歉应该是有着别的什么算计。
李玉梅心里依旧怨恨着阎家,再加上以前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尬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阎家诬陷她家老大着实可恨,又经过昨晚的指桑骂槐,现在两家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实际上跟仇人也差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两家住同一个院子又是对门,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成了仇人,以后相处起来得多尴尬啊?
李玉梅又想到一句老话,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老阎家一家子精明人,真跟阎家结了仇,以后再陷害她家孩子该怎么办?
正当李玉梅琢磨着该怎么回话时,老阎家的突然开始哭哭啼啼起来:“玉梅,我们老阎家一大家子人可全都要活不下去了啊。”
李玉梅听得瞠目结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昨晚指桑骂槐的骂了你们家几句嘛,怎么就一大家子人都活不下去了?
见老阎家的哭得越来越伤心,李玉梅一脑门的雾水,急忙劝慰:“老阎家的,你快别哭了。你在我家门前哭,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杨瑞华哭哭啼啼哽咽着说:“那,那我能进屋说吗?”
“快进来吧。”李玉梅赶忙起身,决定先和老阎家缓和一下关系,等晚上跟丈夫和大儿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看着老妈让这个坏女银进屋,韩小小很不理解,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嘟着嘴气鼓鼓的盯着,以表达她的态度。
“玉梅,我们家老阎那天也是一时犯糊涂,做了错事,他已经知道错了。这是我家的一点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我在这里代老阎给你赔个不是。如果你家还不解气,就让老阎在全院大会上给韩力道歉……”
老阎家的语气真挚,态度诚恳,姿态也放得很低,主打一个,只要韩家能原谅阎家,做什么都行。
人家上门赔礼道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玉梅也没法再甩冷脸,但就这么轻松原谅阎家,她是真做不到。
“玉梅,我现在又怀上了,可我家老阎的工作眼看要保不住了,你说说,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咋活啊?”
说话时,杨瑞华哭得既委屈又伤心。
李玉梅一脸纳闷:“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工作怎么就保不住了?”
杨瑞华拖着哭腔诉说:“你家老三把解成诬陷韩力的事情在学校里散播了出去……”
说完具体情况后,她满脸惭愧:“老阎丢了评选所有教师奖的资格,今后两三年内恐怕都不能再评选。我家老大被众人当成说谎精排挤,我家老二也被同学们瞧不起。”
“我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原本还指望着我家当家的拿了奖金日子能好过些……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杨瑞华赶忙解释一句:“玉梅,我们家可不是要怪你家老三,这都是我们家做了坏事的报应。我只希望你能看在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份上,帮我家这一次,要不然我们家可就真活不下去了!”
同为女人,见老阎家的痛哭流涕,伤心不已,李玉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老阎家的,你先拿着东西回去。我现在就去学校。”
眼看着自家儿子闹出的乱子就要把人工作给搞丢了,一旦阎埠贵因自家老三的原因失去工作,那么韩阎两家可就真真结成死仇,再也无法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