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玩花气愤得都直捶桌子:“万幸秦淮茹对东旭的感情深,没有动摇!换了别人,这门亲事还真就被这个截胡的坏种给搅和黄了!
这事儿往小说是道德败坏,往大了说就是破坏咱们大院的团结,破坏南锣鼓巷的团结,破坏国家的团结!是典型的破坏分子!”
最后一记道德大帽子扣下,完美收工:“这件事情如果不能严肃处理,往后咱们院里的名声可就臭了,到时候哪个姑娘还愿意嫁咱们院啊?”
果不其然,众人被易玩花煽动情绪,变得怒不可遏,全都开始咒骂这个截胡的坏种,什么难听骂什么的那种。
‘老银币就是老银币啊!舆论攻势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韩力都不得不佩服易中海这一招玩得是真溜;
先把问题的严重性上升到非解决不可的地步,再高举道德大棒,让问题变得与所有人有关,激化矛盾,煽动情绪。
当众人愤怒到极致时,甚至都不需要真凭实据,只需要一个怀疑对象当靶子就行。
人往往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而不在乎真相。
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韩力比任何人都清楚引导舆论有多么可怕。
而这年头的名声比后世更加重要,一旦名声坏了,一辈子可能也就毁了。
不过韩力心理素质过关,直接跟着加入咒骂大军,比别人骂的还大声。
“这人咋能这么坏呢?今天敢截胡,明天是不是就要睡别人老婆了?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啊……”
别说截胡的人不是他,即便是他,只要没被当场抓到,那就必须得咬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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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些人已经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向贾东旭了,想知道秦淮茹究竟有没有被那个截胡的人占便宜?
毕竟,这人敢截胡,胆子肯定不小,做点儿出格的事情也正常,等秦淮茹回去后害怕贾东旭不高兴,肯定也不敢声张。
众人越想越歪,越想脸上的笑容就越暧昧,都隐约看到贾东旭的头上好像有点儿绿。
听众人吵嚷声越来越大,易中海心中非常满意,再次示意大家安静。
“下午,我去和隔壁几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商量过,他们排查过一遍,已经确定不是他们院的人。那就说明是我们院有人心思不正,看人秦淮茹长得漂亮,见不得贾家好,这才故意使绊子截胡。”
易中海冷着脸扫视众人一眼:“我现在给那个截胡的人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他能主动站出来向贾家赔礼道歉,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没有解不开的结。”
易中海这话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细数全院,到了适婚年龄,又和贾家有仇的,除了韩力还能有谁。
等了十多秒钟,易中海板着脸说:“他三大爷,你家住在前院,吃午饭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谁出去过?”
被问起的阎埠贵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说:“今儿我家那口子不舒服,我忙着做饭呢,也没留意啊。”
正在这时,12岁的半大小子闫解成突然喊道:“我看到韩力吃饭时出去过。”
一听这话,韩力都忍不住想给他们鼓掌,好一套丝滑小连招,愣是将截胡秦淮茹的锅稳稳的扣他身上。
有截胡的动机,有人证,任凭他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
甚至越是狡辩,越会让人觉得他心虚;
到时候大家只会问,附近几个院子也就只有你吃午饭时出去过,不是你截的胡还能是秦淮茹见鬼了不成?
死咬住这一点,韩力就已经百口莫辩。
不解释,那就是默认了,老老实实背上一口大黑锅,名声也彻底臭了,只能等待群众的审判。
看到易中海嘴角泛起的得意微笑,韩力心中冷笑不已:我是想当老六,可不想当六子!想让我掉进自证陷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