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尚以“敬鬼神而远之”喻人事,便是真的无形,寻常人亦无从究其所以然,是以极易为信口雌黄者利用。
可至到听见府医口中所说竟与自己所想如出一辙后,老夫人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却是再不肯轻易略过。
故而治疗之后,虽说了“静观其变”,老夫人却是不甘,反复追问下终是得到一个民间做法,因着方法太过简单,险些便要撇开去。
人是昨儿一早出的事,诊治完毕,依照府医所说又将人重新送回自住的小院,收拾停当已到掌灯,昨夜虽是安稳,今早老夫人还是安排预备,仪式巳时才做,这人酉时刚过就醒了。
如此已属灵验快速了,老夫人一则庆幸自己当时坚持,二也多了疑问,这般简单有效的法子,却为何非得等到反复追问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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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被从天而降的线团缠绕了半天的宁玉,终于开始慢慢整理出来一些思路。
真就不知要如何形容当下的心情。
本以为就是做了个古怪的梦,谁曾想梦境真能“照进”现实。
梦里听不见的嘶吼,却是真的把现实里的嗓子喊坏了。
而梦里看不见的眼睛,一觉醒来,也是真的看不到了。
还有那所谓的“外物冲撞”——似这种话题,但凡看个几篇灵异故事都能知道所指,但像这类非是传说中的阴阳眼或得道大能高僧无法轻易视见的“无形”,府医这么说,莫非他是能“看见”的?所以,冲撞了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外物?
还有,府医教给老夫人的极简仪式,具体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