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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沈妈妈往伤口上撒的灰色粉末确实帮助止了血,只不过直接接触到伤处的药粉这会儿也凝结,刚才用水冲洗之后,很明显就能看见伤口上面有一层类似结痂皮。
既然水冲不开,那依着府医所说的敷药,若是仍旧隔着这层药皮,则没有药效可言,若是揭开药皮,那不就等同于再度撕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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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的府医听了这话,却是不自觉地轻轻一勾嘴角,接着淡淡答道:“刚刚凝起的药皮,不疼。”
宁玉明白对方听懂自己的意思,掩在帐幔后头,表情大点也不怕外边看见,直接弯起嘴角,声音不觉又清亮几分:“那便有劳孙大夫了。”
却听沈妈妈先行接了话:“今天确实劳动孙大夫了,这药童未到,孙大夫请先到外间喝口茶歇息一下。”
府医垂眸回了句:“无妨。”却也转身先走出拔步床去。
沈妈妈见着府医出去,这才回身朝宁玉这边道:“小姐您稍坐,老奴去给您沏杯茶来。”
“劳烦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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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妈走到床廊处,脚下其实还略微停了一停。
小姐尚未出阁,府医又是外男,今天为了治伤不得已裸露点肌肤,已是过了,自己全程不离身陪在旁边,既是规矩,也是为了小姐的名声。
若非方才无意间扫见府医脸上那抹笑意,沈妈妈也不觉着两人的对话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这既然看见了,心里觉着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故而刚才才会突然切入抢了话,先将府医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