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宁玉听得仔细,没有被绕进去,当即分清这个“她”指代的是原先的宁玉,便答:“只是头一回听其演奏,至于人,却只是远远隔了帘子,莫说交谈,便是脸都没有正经瞧见。”
“哦……”何淑兰听罢若有所思。
话说到这里,宁玉索性也多说一些:
“那日我的确为其琴艺折服,便想着能否当面一见,还是海棠去的柜上帮我定了约,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海棠实则早就认出乐师是谁,故而后来还被我责备不早告诉我。”
何淑兰听到这里,却是浅浅一笑,继而无奈道:“那倒是你冤枉她了。”
“此话怎讲?”
“祖母家里一直都有请戏班乐师的习惯,莫说妙仪,她的母亲也是早有来过,是她自己不喜热闹,几乎每次都只是吃个饭便就回屋,都不会待到大戏开锣,因而身边就海棠认得也是情有可原。”
“祖母倒是大致说了妙仪的出身。”
“咦?祖母竟同你说这个?”
宁玉便将那日酒楼回返后去祖母屋里,提及约请乐师时意外获知竟是祖母认识的人,而老人家也顺势讲了乐师身世这一段简练地说与何淑兰听。
何淑兰听罢,眼珠子一转,却是起身来与宁玉挨着坐,且还神神秘秘起来:“我有一秘闻,倒是不怕说与你知。”
听了这句话,宁玉的心中一跳,好似有人朝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小石子儿,“咚”一声激起几圈涟漪后,水面复又如镜。
“可这一说,便就不是秘闻了。”
这答话着实让何淑兰一惊,看着宁玉诧异道:“若是别个听了这话,怕事不听的有之,稀奇催着快说的有之,却是你这样的,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