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君低头一笑，带着从容。

“是我。”

“还有你被禁足这些年来的袭杀、祸乱之事，都是本座在背后推动的......至少，也有我的影子。”

听得这简单的两句话，李源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笑得很冷，很淡漠。

眼神也坚定着。

“好吧，你说的对......你我之间，必有生死一战。”

残害百姓，触及到了李源的底线，已无法和解。

“只是，你要拿什么...与我相斗呢？”

李源的确有些疑惑。

并非他自傲。

但他有天罡伏殇，如今更有星辰之力、玄气、太白杀光等手段在身，底牌众多。

千山君的实力在一众大神中，虽然算是不凡，但也应该无法撼动自己才是。

面对李源的疑问，千山君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悔意，随后又变得疯狂。

“以我百万年仙生，倾尽一切。”

他没有与李源解释太多，身为敌对者，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牌泄露。

两人漫步云中，看似平淡交谈，却已经赌下了生死之战。

就定在劫起之后的日子。

那时，三界或许已是大乱之势，众仙神自顾不暇，不会有人再阻拦这种内斗之事。

而如今，天庭还算稳定，两人自然不可能对战。

即使打起来了，也会有无数仙神劝阻，做不到干脆利落。

当李源飞离第二重天，回归人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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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君站在云端之上，望着李源消失的背影，眼中的些许清明之色退去，逐渐变得疯狂偏执。

“劫，终是劫难啊哈哈哈哈.......”

他站立片刻，突然无奈而悲怆地大笑起来，声音苍凉。

千山君曾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及时收手。

在当年万仙大会后，他本可以承认管理有误，从此着手改善山部腐朽之势。

山部聚会之时，他本可以听万山之主的劝诫，向天请罪，责罚自身。

纵使修为倒退，责罚颇重，终有一条活路。

可他终究错过，心中生恶，一条道走到了底。

当他亲自下场，鼓动妖魔残害百姓之时，无边的业障罪恶，终究压垮了过往所有的功德。

也将他自身，彻底推入了深渊。

无人敢救，无人可救。

自己，亦无法再自救。

只是，千山君不会放弃。

他已经走到了绝路。

与李源的赌战，将是他最后一丝的机会。

他会倾尽全力、用尽手段，积蓄一切能够利用的力量，备战！

能否胜天一子、赢劫一步，避过自身罪孽的‘清算’，就看这一战了。

......

李源回到了安山地界。

刚想一屁股坐到老树底下躺会儿，却见到了独坐山头的魔柒。

魔柒一袭修身黑裙，暗纹金线，妖异而靓丽。

面容很平静，似是在沉思，不复以往的痴狂与古怪。

但见到李源回归之后，看着李源，却是眉头紧锁。

“宿命......可以改变吗？”

魔柒轻启朱唇，一双眸子盯紧李源。

李源眉头微蹙，挠了挠脑袋。

“你这问的没头没脑的，我怎么答？”

魔柒站起，往前逼近一步，气质犹如一朵绽放的幽黑妖异莲花。

“你会助我摆脱宿命吗，还是如那人一般......成为宿命？”

李源微微摆手：“等下，别当谜语人啊！”

魔柒低眉，美艳的脸上，显出几分落寞。

“我只是......不想再陷入宿命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