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安雪不回答,绑着围裙的女人也从厨房中钻了出来,表情凶恶,陈定川现在回忆起来。
邻居家的大婶,那凶恶的表情估计能一口吃两个小孩。
邻居大婶才走出来,就发现了自己这趴在地上的儿子,于是赶紧把对方扶起来。
“你看看你,身上一身的灰,怎么搞的…”
明明刚刚还凶狠十足的语气,此刻却变得温柔无比。
然而等女人拍衣服拍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摸到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这是鸡粪。
“哎呀,你这臭孩子,怎么搞的,在糖鸡屎上打滚!”
邻居大婶气不过,这衣服可是新买的,一下就被鸡屎给毁了。
气的换了左手,拍打了一下儿子的屁股,结果手掌心又蹭上了一块。
这下两只手都臭乎乎的了。
“哈哈…让你们想抢我的兔子。”
沈安雪依靠在柴堆旁,笑出了声,眉眼好似弯月。
原来,她是故意把人引在那儿的,陈定川茅塞顿开。
“你是故意的。”
他说。
沈安雪这才转过头来,凝视着陈定川,然后抛出了好友橄榄枝。
“陈定川,只要你不说,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沈安雪伸出小手,她的手指很干净,没有泥巴。
陈定川也伸出小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陈定川回过神来,其实,对于以前的事,其实他记得不太多了,因为自己不愿意回想在农村的事情。
但只要想到沈安雪,他就觉得那是在村子里为数不多快乐的时光。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愿意同意林晚橘。
可如今,在城里得到过那些车子、虚荣、金钱之后,一切都随之改变。
所以他挑了一把顺手的棒球棍。
“可能有点疼。”
陈定川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紧接着,挥动了棒球棍。
“啊!”
郑嘉爵惨叫一声,医生赶紧冲了过来,他的皮肤充血,模样绝对算不上好看。
“这样就行了,包扎起来,就说你被人捅了。”
陈定川将棒球棍扔在地上,非常满意。
“呼呼…”
郑嘉爵急促的喘着气。
“你就会说,这棒球棍又不打你身上!”
医生替人洒了药水,然后又包扎伤口,为了让这凄惨的伤,变得更加逼真,还倒了一点人工血液。
这是剧组演员化妆用的,甚至连那淡淡的血腥味都模拟出来了。
看上去骇人的很。
“安雪上班都是由林晚橘接送的。”
“所以你只能在手机上联系了,现在,我给你拍个视频,你发过去。”
陈定川从头到尾都在当军师,郑嘉爵思忖片刻,并没有拒绝,心里已经开始酝酿该说怎样的话。
才能够让两人心生嫌隙。
因为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想把沈安雪让给别人。
尤其是林晚橘这种性格恶劣的刁蛮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