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手臂的感觉,像是无形的暗恋,林晚橘整个人都要贴在沈安雪身上了。
说出来的话暗含笑意,娇俏无比。
“想知道。”
沈安雪惜字如金。
她是有点沉默寡言的人,但对于陈定川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好人身上。
“那是因为这家伙让自己的助理给我发消息,想让我给他买个一百万的表,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在痴人说梦,我怎么可能给他买?”
林晚橘语气轻蔑,就仿佛在说一件丢垃圾的小事而已。
“一百万。”
沈安雪喃喃自语。
她的成绩算得上是优秀,不过因为林晚橘的百般阻挠,福利待遇稍微好一点的公司都不会要她,也不敢要
所以只能去了一家月薪三四千的工资。
按理来说,自己的母亲在豪门之中当女佣工资也是不低的,怎么沈安雪过得如此拮据。
这一切当然是有缘由的。
原因就在沈安雪的那个赌狗老父亲,不仅在赌场之中欠下巨额欠款,还将邻里乡亲都借了个遍
而且打欠条的时候,利息只往贵了写。
即便父母后来离婚,沈安雪母亲依旧背上了高额的债务,而且债主找不到别人,只能找她。
外公外婆一把年纪,好几次被催债人暴力催收,进了无数趟医院。
“这太贵了,定川怎么能够要这么贵的表?”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沈安雪知道陈定川有些小毛病,但对方待自己还不错,所以她不愿意当吃里扒外的人,有恩就是有恩,欠人家人情就是欠人家人情。
“这可没什么误会,他把我当一头年猪宰的呢。”
林晚橘用鼻孔哼气,一张脸蛋儿全贴在了沈安雪的肩膀上。
“所以现在我看开了,喜欢你这种听话的,远远比喜欢这种渣男人要强多了。”
沈安雪心慢跳了几拍。
但她依旧只觉得这是林晚橘的恶作剧,因为自己被整蛊了无数次。
可是没想到这回,林晚橘竟然连陈定川都敢戏耍,难道她真的不爱了吗?
…
前方的闹剧还在持续,李经理泼完酒水之后才觉得解气。
“你一个山沟里出来的土螃蟹,还在这里妄想当林家的上门金龟婿,我看你是痴人说梦。”
“送不起表就不要送,用这在垃圾桶里捡过来的表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吗?”
李经理似乎早就猜到有这一幕,所以抽出了自己一直放在衣兜中的手表。
这块手表已经被仔细擦拭过,没有他打开包装时的那股刺鼻狗尿味儿。
“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李经理将手表狠狠的砸在了陈定川的脸上,那原本就有些花里胡哨的脸,此时此刻,又被砸出了一道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