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自己被烧死完了起床居然是溜之大吉,完全没有想过莽去报仇。
只是心中后悔不该给村里人讲希望城种种。也没害人只害到自己,还害了母亲与小妹。
以后自己一定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
理智又清醒的周书生。
可惜被牛家遭瘟的畜生毁了。
他们告发的原因除了拿赏,还因为周书生曾拒绝把启蒙书借给牛家孙子用。
把白拿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不过他家拿了赏也没过上好日子。
周书生被烧死没两天,村里人瓜分完周家财物,牛家就被人踩点偷了个精光,包括周书生家被他们偷偷拿走的几本旧书。
直接一夜返贫了。
这县衙老爷的手下人真是能者多劳哈。
村老和里正猜到是谁下手,却也随着村民的话头,说是县衙的地痞干的。
反正不管是地痞还是官老爷的手下,牛家人都不敢惹就对了。
要说为什么用火刑,那还不是因为希望城对于老百姓的诱惑太大了。
人口流失又对政绩有影响。
县衙的大老爷呢也懒得费工夫找人宣讲。
直接把人烧死多省事,杀鸡儆猴也能吓一吓那些个泥腿子,免得他们吃不饱了给自己找麻烦。
反正就是瞎判呗。
毕竟人家县衙老爷忙死了,要忙着舔好上司看能不能升一升。
*
吃完野鸡蛋又把火彻底踩灭,周丰平就带着三人下山了。
出来挖野菜的村民也渐渐多了起来。
山里一看就是下过雨,空气和泥土都是湿湿的。早起的人也顾不上深山有没有吃人的野兽了。
背着篓子就往深山走去,只怕自己动作慢去得晚,会一根毛都抢不到。
没看到周丰平都已经挖完回家了吗?
要是等隔壁村的村民也挖过来,怕不是会打起来。
还是早点抢完回家吧。
周田三个有点紧张,抿嘴往家走时,手里还紧紧握着锄头,这是担心村里的懒汉癞子强抢。
不过可能是原主昨天和人抢东西的狠劲余威犹在。
这会子倒是没人过来凑热闹,天气还不到旱得没粮的时候,为了抢野菜拼命不值当。
...
把背篓搁家里,周丰平又出了门,他这次是带着周田和周故去地里收粮食。
村口小河里现在真的很难挑够种地的水,为这个望山村和隔壁村子已经打过好几场架了。
看到周丰平他们忙活,就有村民嘀咕,周家没一个有经验的,连种地也敢乱来。
对旁人的话充耳不闻,周丰平只带着两个小子闷头干活。
周麦被委派在家守着也没得闲。
像在小陀螺在家转来转去,直到发现墙根处的大包袱,他走过去把包袱拾起,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才打开。
看到包袱里竟然有封书信,就没有再拆下去。
而是摆在显眼的地方等亲爹回来。
家里只有他爹还勉强认得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字。
半夜送包袱的林秋娘喷嚏一个接一个,边上是恢复往日爽利的妯娌刘芳。
不过她还是有点儿担心。
“咱们只留书信不等他们吗?”
林秋娘却说的直白。
“你我现在这身份,男人孩子谁能接受?不如就当咱们是在外头打拼的男人,我往周家送的东西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