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顾义领兵及时赶到,看到眼前这般景象,竖起大拇指不住夸赞,司马跃笑道:“有五千降兵,我正没有办法呢,你来得正是时候,这些人就交给你了。”章顾义笑着说道:“司马将军有什么吩咐只顾说出来,我一定照办。”司马跃摇头说道:“章将军乃是堂堂五品厢都指挥使,我一个小小七品校尉如何敢指挥将军呢?你来得正好,现在这里就交给你来指挥,我们一定服从命令。”章顾义连连摆手道:“司马将军别客气,你们振南镖局的人个个都是顶级英雄好汉,让你们当个七品校尉也是权宜之计,千万别被这些虚职所绑住手脚,本将军愿意服从您的指挥,只要打了胜仗就好。”司马跃看着章顾义毫无将军的架子,就坦诚地说道:“既然章将军如此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您要在三天之内把这些降兵编入队伍形成战斗力,我这就派人去告诉刘将军,约定三天后同时发起对贼兵老巢的总攻。”
章顾义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任务,立即开始整编降兵。
司马跃则传唤来姜宁问他可否知道有小路可以绕过大寨到达刘将军的营地,姜宁告诉司马跃,路是没有,但可以从这山头翻过去。司马跃大喜,就让姜宁带了两个自己的士兵去通知刘文昌。姜宁欣然领命而去。司马跃又派出许多哨探前去大寨方向打探消息。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姜宁也顺利把话传到回来,司马跃这边八千多兵马整装待发,他们拔营而起,准备对贼兵大寨发起攻击。
方红山自从派遣王智前往接应邓春之后,一直杳无音讯。众人起初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皆认为或许并无异常状况发生。然而就在这一天,突然间一份紧急探报传来,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探子神色慌张地报告道,官兵大约有将近一万人的庞大队伍已然冲杀至山寨不远处!刹那间,整个山寨陷入一片紧张氛围之中。
要知道此时大寨内所剩兵力仅有两千余人,而能够担当主将之职的唯有负伤且尚未完全康复的石磊,再加上另外两名散人。以如此薄弱的军力,又怎能抵挡住如潮水般涌来的上万官兵呢?想到此处,方红山心急如焚,赶忙匆匆忙忙地去找钱四方商议应对之策。
钱四方闻听此讯后,瞬间便洞悉了局势——邓春和王智恐怕已然遭遇不测,仅凭山寨中的寥寥数人想要抵御住强敌显然是天方夜谭。此时此刻,当务之急乃是尽快想出脱身之计,逃离这片凶险之地。毕竟若是选择全体仓皇出逃,那么最终结果很可能是所有人都会被一网打尽。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钱四方果断对焦急万分的方红山说道:“眼下寨子里尚有数千兵马可用,天王您不妨凭借险要地势全力坚守。而我则会亲自前去设法调动王三平和王一平的军队前来袭击刘文昌的大本营,从而令其陷入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的困境。如此一来,或可解我们当前之危局!”
方红山心急如焚,满脸焦虑之色,赶忙开口劝道:“军师啊,您千万不能走啊!咱们这儿可是全靠您来掌控全局、指引方向呢!要去找那王三平,随便派个人过去就行了呀。”然而,钱四方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啊,平日里确实可以随意派遣一人前去,但如今正值这关键时刻,情况不同以往,我担心那王三平不会轻易买账。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事情办砸了,咱们可就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啦。因此,唯有我亲自前往,才能多一份保障,确保万无一失。当然,如果天王您愿意亲自出马,那自然更好,我就在这山寨里坚守阵地。”
方红山听后,眉头紧蹙,沉思片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罢了罢了,还是军师您去吧。毕竟您和那王三平兄弟俩本就相熟,交情匪浅,我去了恐怕也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还望军师此行速去速回,莫让兄弟们等得心焦。”
得到应允后的钱四方不敢耽搁,立即挑选了两名经验丰富的向导,带着他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马不停蹄地朝着王三平藏身之处疾驰而去。经过一番艰难跋涉,终于抵达目的地。
王三平远远瞧见钱四方匆匆赶来,心中不禁大为诧异,连忙迎上前去,惊讶地问道:“哎呀,军师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何事需要交代,只需派个手下过来传句话就行,难道是大寨那边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不成?”
钱四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神色凝重且略带神秘地叹息道:“此事关系重大,非同小可,我若不来,实在放心不下啊!”
王三平听闻钱四方所言,心中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急忙开口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重大事情啊,军师,您赶紧跟我说清楚呀!”只见钱四方一脸凝重地回答道:“自从冯佐、唐一啸父子以及童凌等人不幸遭遇不测之后,咱们在大鄣山的势力可以说是每况愈下,如今就只剩下你们兄弟二人还独自在外漂泊闯荡,而我则孤身一人留在大寨里,备受他人的排挤和打压。那四大护法更是在一旁不断地煽风点火,我在那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活活气死。今天好不容易寻得了一个机会,我才得以从大寨中逃脱出来,从此以后,我是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了。”
王三平听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皱起眉头说道:“应该不至于如此严重吧?我们兄弟俩可是一心一意地在外面风餐露宿,拼尽全力死死拖住了刘文昌那厮。若是没有我们在后方牵制住敌人,恐怕这大寨早就已经被敌军攻破了。难道说,天王他真的想要卸磨杀驴不成?可眼下正值大敌当前之际,他为何还要做出这般举动来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缘由呢?”
钱四方满脸苦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才万般无奈地开口道:“唉,都怪咱们当初脑袋一热,凭空弄出个什么东南西北四大王来,生生地将原本的四大护法给压得死死的。如今呢,这四大王也就剩下咱哥俩儿了。我呀,手无缚鸡之力,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而你呢,也不在我的身旁。现在天王只能完全仰仗那四大护法来守护山寨啦,咱们哪里还有插嘴说话的份儿哟!这不,今儿个天王下了命令,让你们赶紧调兵遣将,火速赶往大寨跟他们汇合。你说说看,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嘛!一开始的时候,天王本打算派人过来传达这个指令,可我寻思着,这大军若是想要前往大寨会合,必然会途经刘文昌的大营啊!这么大的事儿,岂是随随便便派个人过去就能说得清楚的?于是乎,我就主动请缨,揽下了这份苦差,趁机从寨子里溜了出来。”
听到这儿,王三平恍然大悟,不禁长叹一声:“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话说回来,几个人倒是能够轻松自如地在山间小道上来回穿梭,可我这儿足足有五千兵马呢!要想骚扰一下刘文昌倒也不是啥难事,但要想安然无恙地通过他的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比登天还要困难呐!这明摆着就是让咱们去白白送死嘛!”
钱四方一听这话,立马接过话头,语速极快地说道:“可不是嘛!就算你真能侥幸通过那刘文昌的大营,可如此一来,没了后顾之忧的刘文昌便能一路长驱直入啦!咱们这大寨啊,恐怕也是撑不了几天喽!依我看呐,那方红山早就把咱给抛弃咯,他呀,也蹦跶不了多久啦!既然这样,咱们就该自个儿想法子、寻条出路才对哟!”
王三平听着钱四方这番话,只觉得心头一沉,事情远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而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着两人对话的王一平,此时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哼!他不仁就休怪咱不义!这一场场硬仗可都是咱们在拼死拼活地打啊,结果到头来却啥好处都捞不着!留在这儿还有个啥劲呢?兄弟,你就别再犹豫不决啦!咱们手底下好歹也有着五千号人马呢,与其给那方红山当牛做马,倒不如自个儿当家作主来得痛快些!”
然而,王三平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满脸忧虑地说道:“可是……此事未免太过仓促了些吧?即便咱们当真决定离开此处,那又能去到哪儿呢?天下之大,何处才有咱们的容身之所啊?”
“这个完全不必担忧!”钱四方目光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成竹在胸地缓缓说道,“当前,那些官兵们的首要任务乃是全力应对方红山所盘踞的大寨。他们全副心思都放在那上面,压根儿抽不出多余的精力来理睬咱们。待到将方红山彻底击溃之后,或许他们方才会回过神来想起还有咱们这么一伙人存在。然而,等到那时,他们必然也已清楚知晓咱们早就远走高飞、不见踪影啦!因此,用不了多久,这些官兵便会撤离这大鄣山。可咱们偏偏不走,要知道,很多时候啊,人们往往觉得最为凶险之处,恰恰就是最为安全之所。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山里,随意寻一处角落藏匿起来便能安然度过危机。如此一来,不仅能大大降低被发现的风险,还能免去长途跋涉的艰辛劳顿。况且,诸位刚刚打劫得来的钱粮充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安心躲藏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