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景业点头,“我就不送了。”
花从筠听到后也没有介意,转身径直朝外面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钟景业却喊住她:“你难道不好奇我钟家先前家大业大,如今却为何拿不出五十两银子吗?”
“这与我又有何关系呢?”花从筠脚步顿了顿,“就冲你先前的作为,我与你不会有生意上的合作,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既如此,那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又何必知道?”
当初那一件事要不是自己有了点本事,只怕清风堂早就闹起来了。
敢拿试探来做幌子来干涉她的生意的,一律视为生意场上的敌人。
对敌人,那肯定是除之而后快,总不能坐下好好喝茶吧?
听到她这番话,钟景业苦笑一下,“果真,你就像大家口中的所说,比谁都清醒,对外人始终是冷漠的,这和你这个天真烂漫的年纪丝毫不符。”
“你若是当初好好与我谈生意,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说罢,花从筠没有再理会钟景业,迈腿快步离开钟家。
她还需要去清风堂将此事交代一下牧大夫,然后去别的铺子看一下生意,忙得很!
但让她没想到的事,刚走出钟家的门,就看到蹲坐在狮子旁、背着行囊之人。
“发叔?”花从筠试探性唤道。
等那人转头,她才坚信自己没看错,只是转头之人的脸上多了好几分沧桑。
蹲在这里的人正是之前跟在钟景业身边的中年人发叔,先前曾替过钟景业来跟张蓉讨论过生意。
发叔站起身,笑容苦涩:“筠娘子。”
“发叔,你为何会蹲在这里?”花从筠疑惑地走向他。
“这……这说来话长啊!”发叔叹气,抬头不舍地看了一眼钟家紧闭的大门,“筠娘子为何会来钟家?难道又是因为我家少爷给筠娘子造成麻烦了?”
花从筠摇头:“他来清风堂找大夫,正好被我遇见。”
“那想必少爷是以病人的身份去清风堂试探吧?若不然筠娘子也不会出现。”
“还真跟发叔你说的一样。”花从筠嗤笑一下,“不过我已经替钟老爷瞧过双腿了。只是我很好奇,发叔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钟家最近是发生了何事吗?”
今日之前她都待在后山学习,很少管山下的事情。
趁着蝎婆婆和韩婧菡离开,她才放下手中的书、出来瞧瞧生意的。
“钟家……唉!”发叔刚开口,就忍不住叹息,话语充满遗憾,“少爷的一念之差,导致钟家的钱财都没有了,连生意铺子全部都没了,而今就只剩下这个宅子。为了节省开支,少爷将所有下人都遣散了,就连我也都被少爷……”
“一念之差?全没了?”花从筠惊愕不已,“他……该不会去赌了吧?”
她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赌/博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能一下子将家财都给清光的。
如果这钟景业真的涉赌了,那她可就要好好斟酌一下他是否能还她五十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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