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后。
花从筠和箫北乾二人顺利找到那个离开赌坊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似乎是要去借钱,但别人不借,所以中年人又被赶了出来。
一直躲在暗中的二人就这样看着中年人求情无门,然后颓靡地坐在河边发呆。
花从筠已经让花云诏去查探这个中年人的事情了。
正好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答案。
中年人姓贺,他的儿子贺子寿也并不是什么赌徒,而是一个读书人,只是因为一件事被赌坊的人设计,然后欠下一笔债,之后被一直扣留在赌坊中,中年人想要将儿子赎出来,只能听赌坊的拿钱过来。
“那是什么样的设计?竟然能将一个读书人设计进去?”花从筠问道,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花云诏面无表情地回答:“贺子寿先前在路上救了一个姑娘,姑娘是个不会说话的,也说不清楚家住哪里。贺子寿一时好心就将那姑娘带回家中暂住。结果三日后赌坊的老大就带人上门,说贺子寿将他妹妹拐走,二话不说就将贺子寿给抓了回去。”
“所以,那姑娘的出现是陷阱?”
“对!那姑娘并不是什么赌坊老大的妹妹,而是赌坊老大找来专门对付这些有钱但没多大势力的富家子的,就是想从这些富家子身上得钱。”
一直不出声的箫北乾开口疑惑道:“那为何不报官?”
花云诏轻轻摇首:“赌坊老大用富家子的胳膊腿来威胁,吃定这些独生富家子的家人不敢报官,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如果他们敢报官,就会切下一个手指给家里人送过去。而这骗局针对的又是想要科考的读书人,自然不能缺胳膊少腿的……”
听完花云诏的话,花从筠和箫北乾都点头,意在明白了。
不过现在,要不要管这件闲事,还得看花从筠。
此时,花从筠并没有出声,而是在脑海中思索,去寻找贺子寿的相关记忆。
如果贺子寿在书中有剧情,那这贺家的事情倒是可以插手。
毕竟这本书中的内容很多,她一下子也没有想起来,必须要好好静下心来回想才行。
过了一会儿后,花从筠抬起头,眼里多了一份光彩。
她想起来了,贺子寿是陆良的幕僚,而陆良也就是流放之前她找到的那个冒充她表哥。
相识之后的二人互为知己,一起共事。
当初陆良能在官场风生水起,不外乎有贺子寿这个参谋在。
而本来陆良的命运会有点坎坷,进军官场的时日也在很多年之后,但因她的介入,陆良现在已经无需担心家里的事情,也遇不到那个让陆良颓废好几年的蛮狠纨绔子,也能顺利参加科考。
如今她在杏花镇又遇到日后会成为陆良幕僚的贺子寿。
她在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她一开始干涉了陆良的命,所以现在贺子寿的命运也在改变。
书中并没有关于贺子寿很多的描述,毕竟只是作为一个‘参谋’的存在。
既然她已经改变了陆良的人生开局,那贺子寿也得改变,不然她贺子寿真的出事的话,这知己二人没办法相遇……
“这个贺子寿,要救!”
听到她的话,箫北乾和花云诏对视一眼,一同看向她。
“确定?”花云诏问道。
箫北乾则开口:“为何?”
“还记得陆良吗?”花从筠看向箫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