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次一次就接通了,令人不安的几秒等待音之后,电话那头有人接听了:“喂。”
“是我。我们才到家。”
“哦,辛苦了,欢欢怎么样?”
“吃了药,在休息,上午的事怎么说?”
“什么事?什么怎么说?”
“我打电话你不听啊。”
“大姐,我在工作啊。”毕忠一副漫不经心的语调。
“谁是你‘大姐’?你怎么说话呢?我也在工作啊,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家就不用工作?我又要工作又要带娃啊!”徐媛气上头了。
“你不是动不动就把孩子给你爸妈吗?才接回来没两天就不愿意了?”
“呵呵,你也知道说我爸妈。劳烦他们你是一点都不在意,毕竟不是你爸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爸妈一直在劳心劳力带孩子呢。”
“你想交给我爸妈也行啊,让他们把孩子带回老家,保证不让你烦心。”
“是啊,带回老家成了乡下野丫头,你就高兴了。更糟糕一点,可能三天两头生病,身体都搞坏了。”
“哦,那既然如此你就带着呗。挑三拣四的人,最适合的就是自己亲力亲为。”毕忠语气一下子加重了,可能是涉及到了自己的父母,他的怒气值提升了。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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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是我一个人的事吗?”毕忠陡然提高了声量。
“我不挣钱吗?”徐媛也提高了声量。
“呵呵,你挣的那也叫钱?”毕忠的不屑倾泻了一地,全都撒在了徐媛的面前。
“哦?我挣得不叫钱叫什么?”徐媛怒极反笑。
“呵呵,仨瓜俩枣的拾破烂。”毕忠越发不屑。
“毕忠,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金钱一个衡量维度的。人的理想、忠诚、善良都是成功的维度。如果你以金钱论英雄,那世界早就乱套了。”徐媛越发气了。
“哦,那你用你的理想去给欢欢支付上学费用吧,别找我了。”话毕,电话那头挂断。
徐媛握着手机,泪如雨下。她想不明白,当初那个有理想、有上进心的毕忠去哪里了。尤记得当时在北京西单,毕忠带着徐媛做window shopping,逛穷街。两个没有钱的年轻人,看着西单的琳琅满目,只能干瞪眼。
徐媛偶然看中了一条手链,毕忠咬咬牙想着怎么也要给女朋友买下来,结果一问价格傻了眼,居然要三千多块。那时候的毕忠一个月虽说也有万把多块工资,但是除去租房、应酬和抽烟,剩不到多少。彼时的毕忠,还给山东老家的父母买了一套房,每个月房贷也是五六千,七七八八,毕忠几乎是月光了。
所以,三千多块钱的手链,真是烫到了毕忠那颗要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