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美人斜卧在贵妃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摇团扇。
温元夕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将凤仙花泥铺在形如粉贝的指甲上后,一抬头,熏紫菱纱不知何时挪到了小腿上,薄透的菱纱褶着皱,他只要再把头扬起一些,就能轻易窥探到那裙下的风艳景色。
温元夕挪开眼,甚至有些慌乱的低下头。
他喉咙滚动着,呼吸渐渐沉了许多。
好热。
或许是银丝炭添了太多。
那股燥热在他身体里乱窜,让他目光落在那小巧如玉的脚背上时都变得浑浊。
白嫩的小脚,艳美多汁的脚趾...
他要是真的狠狠咬上一口,姐姐怕是会疼哭许久吧。
温元夕这般想着,也没动手去拿纱布将她的脚趾一根根包裹起来。
他看着她指甲上的花泥溢出汁水,又看着那些嫣红的汁水涓涓爬上她的脚背。
鬼使神差,温元夕低下了头。
舌尖从那脚趾根处缓缓而上,花汁蜿蜒的脚背,被他一口口舔吻干净,又好像被亵玩弄脏了一样。
等他反应过来时,胸口已烙上重重的疼。
他被她一脚踹翻坐在地上。
“温元夕!”一声怒不可遏的呵斥,随后是装满葡萄的玉盘狠狠砸在他身上。
玉盘掉在绒毯上,没碎,倒是葡萄撒了一地。
温元夕安静看着滚落在脚边的葡萄,他想解释又不知说什么是好,嘴唇嗫嚅了两下,只低声弱气唤出一句“阿姐”。
“本宫不是你的阿姐!”温幼梨怒声掷地,睥睨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年,“收起你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再敢有下一次,本宫定活剥了你!”
她眼神里的厌恶与绝情太过逼真,逼真到装都装不出来...
所以,她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但对檀迟西却是真的欢喜?
温元夕好似一颗心被拧了下,又疼,又有些酸胀。
“檀迟西可以,朕为何就不行?”他看着她问,略有青稚的脸庞覆上阴冷。
“你也配?”少女薄唇微动讥嘲道,“檀迟西能与右相抗衡,而你不过是右相养的一条狗。”
说罢,她光脚踩着地上的葡萄走出大殿,而跪在地上的温元夕却笑着眯起眼,随手捏了一颗被踩烂的葡萄,慢条斯理咬进嘴里咀嚼。
他会配的。
杀了他们,他就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