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满眼惊恐,嘴唇一直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秦臻,你屠杀我父母的时候,你可觉得自己心狠?”
秦臻沉沉吸了一口气,“气运之子,天地孕育!何来父母一说?”
“那气运之子就该死么?就该被你们这群虚伪的修道之人玩弄股掌,该为你们飞升成仙的路铺出一条道?”
“这就是气运之子的命!你既身负使命,就该顺从天命,就该以此为荣!”
“你和秦川还真是父子...他从前也对我说过这句话。”温幼梨盯着秦臻的眼睛。
眼睛猩红能泣出血。
她一寸寸挺直后背,一步步踩着楼梯往上走。
这些人,这些要踩着她骨头,趴在她身上吸她血的人...要她认命?
他们不是要她认命。
是要她乖乖听话,是要她心甘情愿成为他们修仙路上的垫脚石。
涂山朔那晚也说了...
气运之子一旦出世,就势必会成为众人抢夺的目标,不死不休。
死亡是历代气运之子的归宿。
她对涂山说她不怕死。
生也微微,活也微微,现在要她死也微微...
她不甘心,也做不到!
她要灿烂暴烈的死,她要明媚鲜艳的死。
她恐惧的从来不是死亡,她恐惧的是微微一生,暗暗无光。
“秦臻,你儿子的魂魄就在这个葫芦瓶里。以你的道法,为他重塑真身并不难,我也可以把这葫芦瓶给你。”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问问你,这世上的‘道’究竟是什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即是道!”
“那何为修道?”
“遵循亘古规律,追随自然便为修道。”
温幼梨认可他这两句话,连连点头后笑声刺耳,“那你再告诉我,你那些师尊师祖,为什么飞升后不尊道法,肆意屠杀妖兽,炼制妖兽内丹精进仙气?”
“妖物本就该杀!”
“既该杀,天道又为何让他们降生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