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问。”李涵很随意。

“你又是谁？！”陆安认真问道！

李涵疑惑，看着陆安，说道，“我的姓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说你的身份！”陆安重重道，“六大氏族中没有李氏，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能凌驾于六大氏族之上？你的身世、你的种族、你的师父，这些我都想知道！”

“……”

陆安问完之后，是一片沉寂。

沉寂的平静，更甚于月光。

听到陆安的问题，李涵轻轻抬起左手，中指轻抚左眉，说道，“原来你对我还感些兴趣，我以为你一点也不感兴趣。”

陆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丁沁，等待答案。

“我自然不是六大氏族的人。”李涵说道，“不过我的身世，可比你的身世复杂得多。你连你的身世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把我的身世告诉你？”

得到的是拒绝回答，让陆安眉头凝紧。不过他也做好这种准备，问道，“那你与灵神又是什么关系？”

“灵神？”李涵一笑，说道，“说好听是各取所需，说难听是互相利用，就这么简单。”

“利用？”陆安问道，“你想让它做什么？”

“这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李涵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要给娘亲报仇，还要寻找师父的身份。我也一样，我也有自己的目的。”

说着，李涵给自己倒一杯酒，然后一仰而尽。

“朋友喝酒，不该陪杯吗？”李涵问。

陆安凝眉，但还是将酒杯倒满，同样一仰而尽。

“原来这就是喝酒的乐趣。”李涵笑着说道，“以往喝酒，只觉得苦涩难喝。看来与朋友喝酒，确实连酒味都变得迷人。”

陆安问不出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再问。毕竟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去旁敲侧击地问，也都会被李涵识破。

此时，城市中能听到许多哭声。

这些哭声大多都在房子里，是灾难之后各自哭泣。院子外的人听不到，但不代表陆安和李涵听不到。

“哭声并不好听，对不对？”李涵忽然问。

陆安看向李涵，不知道李涵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说道，“你该不会想把这城市里的人都杀了吧？”

“……”李涵无语看着陆安，说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陆安没说话，但答案已经写在脸上。

“唉。”李涵举杯一仰而尽。

陆安见状，想了想，还是也喝了一杯。

“我只是觉得，苦难并不该存在于这世上。”李涵忽然道。

陆安微怔，凝眉看着李涵，问道，“所以，你想消除苦难？”

“这怎么可能？你当我是神啊？”李涵笑了笑，“就算是天神境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有神识的地方，就会有苦难，如何消除？”

有神识的地方，就会有苦难？

陆安一愣，突然想到什么，立刻问道，“你说这话，与这场灾难有关？”

“无关。”李涵白了陆安一眼，说道，“你真是该想的地方不想，不该想的地方乱想。”

“……”

陆安有些尴尬，扶了扶额头。

“我是说，这世间的苦难永远不可能消除。”李涵说道，“所以我要做的，只是为了消除我的苦难，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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