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以鬼族分身的身份在鬼族大军中休息了一个白天，直到夜幕降临，鬼族大军开始了今夜的攻城大战，三百万鬼族士兵浩浩荡荡地向着人族长城奔涌而去。

走出军帐，王晓飞到空中，看着脚下连绵不绝的军营大帐，望着远处惨烈的攻城大战，心中升起了莫名复杂的情绪。

从鬼族的视角观看这场大战，王晓清晰地看到鬼族士兵的军纪严明的如同电脑代码一样，在陈少杰的指挥下，一只只鬼将井然有序地带着行动统一的鬼兵朝着人族发动猛烈的进攻。

王晓观看了一晚上的惨烈战斗，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鬼族大军才如潮水一样退下，返回到连绵上千公里的营帐中，在各级鬼族军官的命令下进入休整疗伤之中。

经过这一夜，从鬼族的角度观看这一夜的战斗，王晓发现鬼族大军的纪律极其严苛且清晰，唯一的缺点就是鬼族士兵到鬼将全都怕死，战斗起来喜欢用三分力，保留七分力。

这种老油条般的特性是鬼族生来就具备的本能，只有在高强度的督战队和上位者强迫下才会有所改善，如果鬼族士兵到鬼将都能如人族那样不畏牺牲，那人族将毫无战斗希望，直接会变成一面倒的屠杀，不出几个月整个蓝星的人族就该死绝了。

走在鬼族连绵上千公里的营地中，王晓查看着一只又一只鬼兵，看到了无数神情麻木的鬼兵，满脸无神地躺在营帐内，有的在沉睡疗伤，有的在痴痴发呆。

一连看了十几个营级单位的鬼族驻地，王晓发现所有的鬼族士兵对军纪有着本能的服从，就连一个个营地之间都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阻隔，没有任何一只鬼兵会跨越界限前往别的营地。

王晓随手抓住一只三阶中期的鬼族，看着这只满脸惶恐的鬼族军官，淡淡地问道：“你是这营的营长？为何不见你去对面营进行交流。”

看着一脸冷峻严肃的王晓，这只鬼兵脸上有些惊愕，但还是恭敬地回应道：“启禀大人，军中有令，任何士兵不得跨越各自营地区域，否则将视为叛乱者可直接击杀或吞噬，所以我一旦走进别的营地就会面临那个营地的鬼兵围杀吞噬，死了也是白死！”

听到如此荒唐的军纪，王晓脸上顿时露出错愕懵逼的神情，细细沉思许久后才明白这条军纪的厉害之处，在确定了各自的利益领域后，所有鬼族只能在各自的领域生存，胆敢越界者必定身死，这样一来所有的鬼兵都无从得知上层的鬼族是如何生存，只能按照上层的规定过着重复的生活，遵从上层鬼族制定的计划做着各种事情，这种井然有序且稳固的区域模式，能够最大可能地满足统治的稳固，也能为上层鬼族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

在既定的框架中，鬼族统治者进行着一层又一层的完善制度，让所有的好处都能被上层鬼族先吃到，而后轮到中层鬼族，直至下层鬼兵，这就是固定阶层，划分利益区域的好处。

越看越想，王晓心中的震撼越发强烈，那就是鬼族完美地继承了人族的负面，就连各种先进的制度也被非常好地吸收使用，这对鬼族而言反而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