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沁沁在国公爷坟头前上了香后,便急忙回东宫。
她梳妆打扮一番,在屋里等了半天都不见太子前来。
“银杏,你告诉余公公了吗?我回来了,为何不见太子过来?太子殿下在何处?”
“奴婢已经说了,余公公让奴婢先回来。”
银杏胆怯捧着一碗药,“娘娘,这几天您跪灵堂,嗓子都哭哑了,喝点药吧。”
季沁沁恼火跺脚,不耐烦看乌黑的药汤,随后赌气喝完药。
“我这副惨样,好好的膝盖跪得青紫,总要叫太子瞧瞧,让他记住我的付出,银杏,你再去请太子来我屋里。”
“是。”
一个时辰后,银杏嘴巴微红回来,她紧张垂下头。
“娘娘,奴婢等了许久,才见到太子出来,太子去看侧妃娘娘了,他说今夜不来您这。”
季沁沁火冒三丈一把打掉桌上精心准备的汤盅。
“我替太子去国公府吊唁七日,给太子赚足了好名声,太子倒好,连来我屋一趟都不乐意。”
银杏忍着身下的疼跪下,生怕季沁沁把气撒到她身上。
季沁沁眼泪汪汪,“我就说我离开东宫七日会失宠,果然如此,太子宠幸了别人,我做的那些戏就是笑话!”她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此时宫外,沈璟趁着在野外,带着季安玉散心。
季安玉眼尖看到远处的一对男女。
“阿璟,你瞧!那不是魏洛彦和季芸初吗?没想到季芸初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偷偷见魏洛彦,咱们去听听。”
“这不太好吧,你不是要去抓鱼吗?你不想吃烤鱼了?”
“哎呀,鱼什么时候都有,他们可就不一样了,走吧。”季安玉拉上满脸拒绝的沈璟。
沈璟半推半就最终随着季安玉过去。
“芸初,国公爷蓦然离世,你年纪不小,又要守孝三年,你本就不是国公爷之女,对你来说这也太不公平了。”魏洛彦扫视季芸初瘦弱的身躯。
季芸初一脸惆怅,“国公爷虽然没有生我,但他养我,待我视如己出,我岂能不忠不孝?我愿意守孝三年。”
“可这样,你就不能如愿嫁给太子,我与太子一同长大,我比你了解太子,他不会等你三年。”
魏洛彦看季芸初的眼神充满志在必得。
“芸初,我心悦你,若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为你三年不娶妻生子。”
季芸初敛下算计的笑意,抬眼无辜地望魏洛彦。
“我不能连累你,你爹娘也不会同意你三年不成亲。”
魏洛彦牵起季芸初的手,“我自有办法劝我爹娘同意,我说等你三年,就会等你三年。”
季芸初仿佛受到惊吓抽回自己的手。
“洛彦,是我对不起你。”
魏洛彦感慨道,“唉,若你不是国公府千金那该多好。”
季芸初眼睛闪了闪,“洛彦,你对我的好,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我又新做了一个香囊送给你。”
魏洛彦接过香囊,低头用力吸了一口。
“每每闻到这个味道就会想起你,芸初,我已经离不开你,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