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子的话让大家不敢再笑了,是啊,老虎可是猛兽,怎么刚才他们一点也不害怕,这不正常啊!
徐家汉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以为然,他们真的觉得老虎并不害怕。
菊花阿爹哆哆嗦嗦地问:“大队长,你,你是不是看错,可能,可能是夜猫?”
别人不怕,菊花阿爹可怕啊。
他本身就窝囊,这次出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出来是。
只可惜村里要求每一户至少一人出来运砂石,因为路是大家的,全村都要奉献人手。
菊花阿爹家里五个女娃子,两个老人,一个金宝男娃,加上媳妇儿,全家都是老弱,只有他是壮年汉子,家里也能派他出远门。
菊花阿爹一路走来,走得战战兢兢,就算强壮的徐老大和程顾卿在身边,他也非常害怕。
此时听到有老虎,第一反应就想跑,但乡亲们都不跑,他哪里敢跑。
跑不了,就安慰自己远处的不是老虎,是野猫。
老虎和野猫都属于猫,姑且当同一类。
程顾卿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是野猫,很大的一团,绝对不是野猫。”
这么一说,金宝阿爹更害怕了,颤颤巍巍地拿着锄头,想着等一会要是老虎袭击,就一锄头下去,不是老虎死,就是他死。
荷花阿爹徐福乐看着不远处的地方,风吹草动,但今晚没有风,那边安安静静,看不出有什么东西。
疑惑地问:“大队长,俺看那边,好似什么都没有啊?”
只不过那边的李护卫倒是动了起来,他们也可能被铜锣声吵醒了。
程顾卿坚定地说:“现在没动静,不代表之前没有动静,信我,我不会看错,那边有东西,俺亲眼看到一团东西动来动去。如今不动,肯定被俺们的铜锣声惊到。
不过俺一直留意那边,如果那边的东西被铜锣声惊醒,肯定会仓惶地逃跑,逃跑的时候肯定有动静,但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俺猜它们可能还在那边伺机而动,让俺误以为它们跑了。”
程顾卿这么一说,倒不是像说野物,反而像说人。
野物哪里会想那么多,伺机而动?野物会这么干吗?
徐大憨傻憨憨地说:“大队长,俺们过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在这里等,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汉子们鄙夷地看了一眼徐大憨,果然是大憨憨,说话不过脑,比徐老大这个五大三粗的憨憨还憨。
过去看?
先不说让谁过去看,万一有只老虎猛扑过来,过去岂不是直接人入虎口?
傻子才过去看,他们宁愿站着这里站一个晚上,也不过去看。
等天亮了,那边是人是鬼还是野物就一清二楚了。
缺牙的徐福记立即反对地说:“大憨,不能过去看,危险。”
有些人还打趣道:“大憨,要过去看,你就过去看,最多死了,俺们给你烧些纸钱。”
这么一说,大憨不敢说话了,大憨虽然憨憨,可不是笨蛋,自然懂得徐家村的意思了。
过去是不可能过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过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