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艰难地牵着马匹,实在不理解。
张绍涛摇了摇头说:“他们不走不行,他们的人生病,应该赶路找大夫。”
隔壁苦涩的药味充斥整个破庙周围,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们那边的人生病,而且非常严重。
所以安排人冒雪下山找大夫太正常了。
只是这么赶路,非常艰难,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找到大夫。
二号大憨憨徐大憨挠了挠脑袋,憨厚地说:“幸好俺们只有福兴兄弟一个人生病,嘿嘿,俺们比他们幸运。”
正在生病的一号大憨憨徐老大听到“福兴”两字,连忙爬起来,喉咙干涩地问:“阿娘,你们喊俺妈?”
徐老大孤零零一个人与牲畜待在一起,实在太无聊。
无聊就算了,还全身乏力,口干舌燥,头疼发热,喉咙像火烧一样,鼻涕眼泪一起流。
本以为病情不会那么严重的,谁知道越来越严重,委屈地问:“阿娘,俺....俺怎么越来越辛苦的。阿娘,是不是你给的药不顶用啊?”
徐老大严重怀疑阿娘给错药,别的大夫对症下药,阿娘可能药石乱投,才让他的病情加重。
徐老大虽然是这么想,但可不能说出来,无论如何阿娘最疼他,肯定不是心的,不能说些让阿娘伤心的话。
程顾卿看到徐老大真得很害怕的样子,牛高马大如今缩成一团,怪可怜的。
良心发现地安抚说:“福兴啊,不是药不顶用,是药正在生效。这招叫以毒攻毒。你吃的药正把你的病逼出体外,让病从体外散出去。等散完就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明天就没事的。”
说那么多,像说练武一样,还逼出毒来,程顾卿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胡说八道了。
至于徐老大为什么吃药反而加重病情呢。
程顾卿又不是大夫,她也不懂,只好说些话安慰徐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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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大这个大憨憨听到程顾卿这么说,喜笑颜开。
乐呵呵地说:“阿娘,俺知道了,俺会好好养病的。”
荷花阿爹徐福乐疑惑地问:“大队长,俺们的药吃了之后加重,真得是把病往外逼出来吗?”
怎么大队长说的话好离谱的。
程顾卿斩钉截铁地说:“咱们的药吃进人体里,而病也在人体里。药就跟病做斗争,就像你跟比歹徒打架。打架的过程是不是很辛苦呢?
药跟病打架,自然也辛苦,所以福兴现在就很辛苦了。
等会再给药福兴吃,就等于多加几个徐家村的兄弟进去跟歹徒打架,俺们肯定赢的。
只不过就算赢了,你也会很辛苦。所以人吃药病好了,人也很虚脱需要休养。”
荷花阿爹徐福乐听得云里雾里的,非常不懂。
程顾卿也讲得云里雾里的,她自己讲什么也不清楚。
隔壁的张绍涛不看书了,恍然大悟地说:“大队伍,我明白了。你给的药是猛药,此时正在福兴的体内跟福兴体内的病做斗争,药越厉害与病的斗争就越厉害。
但药和病都是在福兴的体内,它们正在斗争,福兴肯定难受的。
只要猛药杀死病,猛药就不需要做斗争了,福兴就会好起来了。”
程顾卿眼睛亮了亮,还是绍涛同学讲得明白,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特别有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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