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能上这个妆吗?”
“在义妆上练习可以,记住了禁忌。”
休息,第二天,唐曼上班,来了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
“唐场长您好,我是唐局派过来的,西门良。”
唐山的助手早晨就把西门良的资料传过来了。
国外殡殓专业,回国后在天津呆了三年,技术等级是高级。
“你好。”
唐曼站起来,让西门良坐到沙发上,衣小蕊给泡上茶。
喝茶,聊了一会儿。
唐曼让衣小蕊通知班子成员开会。
过去,唐曼介绍了西门良,任场子的技术副场长。
开过会,钱初雪安排西门良,带着熟悉场子的情况。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处理资料。
下午,钱初雪来了。
“场长,西门良安排以了宿舍楼,他要求在这儿住,办公室用的是学院的一个办公室。”
“嗯,安排好就行,这回你就轻松一些了。”
“可不是。”
闲聊一会我,钱初雪走了,旗子进来了。
“场长,有一个活儿。”旗子坐下了。
“什么活儿?”
“私活儿,是阿承的一个朋友,让我跟你说一下,看看你能给上不?”
“阿承是谁?”唐曼说完,一下反应过来,笑起来。
贝勒爷叫阿承。
“什么活儿?”
“阿承说是大满妆,他不会上。”
“下班过去看看。”唐曼说。
“好。”
旗子走了,唐曼真是没有想到,还真有人要求上大满妆的。
“小蕊,下班后你跟我走,你打电话给你师妹,让她自己回家吃饭。”唐曼说。
下班,旗子开车在前面带路,直接去那个村子。
那个村子是满族人的一个村子,整个村子都是满族人。
到村子下车,贝勒爷和几个人站在外面。
唐曼过去。
“小曼,进屋。”
进屋,炕上摆着酒菜。
“先看看。”唐曼说。
“好。”
这家的一个人带着唐曼去了后院,后院有人守着,进房间,尸体用冰块镇着,家属掀开尸布,唐曼看了一眼,就转身出来了。
正常的尸体,可以上。
进屋,吃饭,唐曼本意是不喝酒,贝勒爷说:“没事,喝吧,没有那么多事儿的。”
“要求上什么样的妆?”唐曼问。
既然家属要求上大满妆,就是说,这家人懂得大满妆,而且应该是宫里的后人。
闲聊,唐曼也听明白了。
确实是宫里后人的一支,在宅子后面的靠山,有一个墓园,埋着几十个族人,都是大满妆上妆,原本族里有一个老妆师,但是前半年前,说进山采药,就一去不返。
这种老妆师,贝勒爷说,那是自己去找地方死去了,这样的妆师,有自己选择的死亡方式。
吃过饭,去了墓地。
墓地台阶式入门,上台阶后,就是一个牌坊,进牌坊,两侧就是石兽,一侧十三个。
再往前就是石碑,几十个,都是死去人的生平记载,再往后就是埋着的人,土包,一个一个的。
这也是极其的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