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刚在义妆,从早晨进去,就没有出来。”扬小丽说。
“噢,我知道了。”
唐曼休息,四点多起来,去了研究中心,其它的人都下班了,邓刚还在义妆室。
“邓教授,别上了,我知道怎么上妆了。”唐曼说。
邓刚看着唐曼,愣住了,拿着妆笔,有几分钟没动。
邓刚把妆笔放下,收拾了一下,出来。
上车,邓刚说:“小曼,真的破妆了?”
“嗯,去我画室吧!”唐曼开车去画室。
到画室,唐曼泡上茶,让邓刚喝茶,她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的景色。
江曼的《哭娘》是冬妆,用意而行,和自己用意而成的妆,又不一样,但是同样是冬妆,寒不同,这幅画儿给唐曼一个提醒,这个冬妆是变化着的,并不是一个定式。
那江曼是医院,竟然会冬妆,这让唐曼没有想到。
人们都说,高手并不在行内,果然是如此。
唐曼抽完烟,把那个箱子打开了,把头颅拿出来,把黑布打开,摆上。
邓刚呆住了,慢慢的站起来,走近看。
唐曼坐在沙发上,想着,四妆合成一妆,这只是冬妆,选择一妆,成一妆,那就可以解了梦幻天堂之咒,梦幻天堂是咒妆,所做之咒,动梦幻天堂之妆,就逃不出五弊,这个明晚如秋也是下手太黑。
这是恩革跟唐曼说的。
这能解吗?
也许,自己身边的人离开,就是这咒妆。
知道梦幻天堂是骂妆的时候,唐曼已经学会了。
邓刚看完妆,坐在对面,说:“我只能是望其项背。”
“言重了,你看会这妆,明天你给他们主妆。”唐曼说。
邓刚说,去再试一妆。
邓刚走了。
邓刚是一个很聪明的妆师,但是就这个妆,他能不能达到,上出来,唐曼也不清楚。
晚上,唐曼自己吃了面,把那个头颅的妆卸了,开始上四季妆的四妆合一妆。
春妆如草,看妆闻得草香,夏妆如炽,看妆如火烤,秋妆似黄,看妆如赏黄叶之美,落叶之丧,冬妆如冰,看妆冰卧冰之寒……
唐曼想着,以意行妆。
唐曼凭意而行,事实上,脑袋里的东西,是架空了的,并没有实在的东西存在,混合了……
这妆上到了下半夜才完成,唐曼没有多看一眼,把布蒙上,就休息了。
九点多唐曼起来,去研究中心。
扬小丽给泡上茶,小声说:“邓教授把他的办公室砸了,没有人敢进去。”
唐曼点头,让扬小丽去忙。
半个小时后,邓刚进来了。
“唐教授,我申请离开。”邓刚说。
“为什么?”唐曼问。
邓刚的手缠着纱布,有血透出来的,看来是伤着手了。
“厌妆,我以后再也不上妆了。”邓刚说。
“哥哥,你控制一下情绪,稳定一下,想几天再说,春天来了,五月是北方美好的时光,你可以出去转转。”唐曼说。
邓刚想了半天,点头。
邓刚离开研究中心,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邓刚走后,唐曼去实妆室,邓刚在实妆六妆中的一妆。
唐曼看妆,邓刚的妆揉进了阴阳之气,但是没有意行,妆依然是没有出来。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给冯天打电话。
她想和冯天说妆成了,让他过来看妆,没有想到,冯天说,让她马上去学院,最快的速度。
唐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