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说：“师妹，能让你徒弟看就不错了，这也是禁忌，一妆不三眼，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噢，这样呀，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我就不带她来了。”唐曼说。

“没关系。”

老三把妆完成后问：“有不明白的吗？”

“基本上没有，我再看一会儿妆。”唐曼说。

老三出来，坐在台阶上点上烟，董礼站在一边，瞪着老三，老三低头抽烟，在想着什么，根本不看董礼。

董礼真想过去踹他两脚，可是不敢。

唐曼出来了。

“师妹，回去。”

老三摇头晃地的往回走。

回屋后，老三说：“师妹，你们两个就在这儿休息吧，天黑之前我回来。”

老三走了。

“死瘸子。”董礼小声骂着。

“你把嘴闭上。”唐曼火了。

董礼不说话了。

唐曼坐在靠椅子上，闭上眼睛。

她在想妆，想着老三上的初妆，妆妆不同，手法虽然是相同的，但是妆是不同的。

唐曼重头到尾的想了三遍，睁开眼睛，到外面的台阶上坐着，点是烟。

董礼出来，瞪着眼睛。

“你瞪着大牛眼珠子，看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唐曼说。

董礼坐到一边，低头，不说话。

“你怎么回事？”唐曼问。

“老三你叫师哥，这个我不知道，你这个师哥不让我看妆，为什么？”董礼问。

“半扇门村的规矩很多的，一妆不三眼，能让你观妆就不错了，你还多嘴。”唐曼说。

“噢。”

董礼站起来，在院子里走，从这边走到那边，从那边又走回来。

唐曼琢磨着，老三把妆教给她，这里面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站住，别走了，一个化妆师，没有一个稳定的情绪，难成大妆。”唐曼说。

董礼坐下了，她没有观到妆，心里是不舒服的，虽然唐曼会教她，但是和自己亲眼所观，那完全是不一样的。

半扇门村的鬼节，到底是怎么样的节日，不知道，唐曼也没有听说过，不过总是觉得阴森森的。

老三回来了，说：“你们自己上妆，丧妆于脸，把自己掩盖起来，就是说，不让别人看出来你们是谁。”

唐曼马上想到了尹君的掩妆，唐曼是多少看了点，但是只是看了一个初步的。

老三所说的应该是掩妆吧？

“师哥，自妆，而且还是丧妆，会出事的。”唐曼说。

“凭着你们的本事来，去妆室，自己上妆。”老三坐在台阶上抽烟。

两个人去了妆室。

“师父，这能行吗？”董礼问。

“我也不知道，上妆吧，上自己最熟悉的妆。”唐曼说。

唐曼多少有些后悔，后悔的是，没把尹君的妆研究一下，她确实也是对外妆，越来越感觉到害怕，就像开车一样，开得越久，越是小心，心里生出来了怕。

“我们互妆。”董礼说。

唐曼觉得也可以，对着镜子自妆丧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牢蕊说过，对镜自妆有的时候会看到自己的灵魂的。

唐曼到是没有看到过，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师父牢蕊。

两个人要互妆的时候，老三进来了。

“不能互妆，你们会看到对方的灵魂的，也许你们会对对方的灵魂不满意，灵魂是最忠实的，你自己的反应。”老三说完出去了。

唐曼坐到椅子上，董礼犹豫了一下，走到镜子前，自妆丧妆。

唐曼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