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怀临,万万没想到,吕靖彬他母亲竟然逃脱了制裁。
书接上文,我给许沁打去电话,询问他那紫翡是否还要出手,许沁的回答很干脆,不过他并不想参与交易。
我懂,那就是让我代劳咯,反正只要买家高兴,能把我那批原石吃下,累点也无妨。
说实话,我是真的怕我创业未半,中道崩殂,所以我已经在心里打好了遗嘱的腹稿。
但在此之前,我要多多搞钱,其中一小部分是留给家人和小伙伴的,剩余的我准备捐出去,网上活跃发表观点、露脸的人,只是全国一小撮人,真正的底层百姓是养活全国的农民和工人,他们才是最值得财富自由的人。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总想临死前留点什么。
我回校拿到许沁的紫翡后,便立刻联系买家,之后我们相约在二环的一处四合院见面。
只是当我抵达四合院附近后,却并未透视看到这里有女人,想来对方并不是十分相信我。
我并不需要对方的信任,我只要钱,于是我在附近的监控死角取出一个麻袋,然后把部分原石以及紫翡装在其中。
呃,这个重量在寻常人眼中,应该不是我这模样的人能够扛得动的,但为了钱,我也只能脸都不要了,偷自行车!
但尴尬的是,这辆自行车似乎停在这里太久了,麻袋刚放在车后座,车圈便变形了。
我只得留下电话,到时车主联系我,我会赔偿的。
好在这时一位蹬三轮的老伯从胡同口出现,我连忙走上前给他递了根烟,这玩意儿果然是硬通货,大爷当即便同意帮忙,反正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转两个弯就到。
巧合的是,大爷就住在斜对面,他还热心告诉我,这家并不经常有人。对不起,大爷,之前是我有眼无珠,能在二环有一套四合院的,怎会是泛泛之辈。
我扛下麻袋,辞别了老大爷,这才去敲门,里面有多少人、什么分布我一清二楚,距离门口最近的甚至只需两步路,但过了半分钟,他们才开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在查监控,走江湖的,安全第一。”
“理解理解,我朋友今天有事,所以这紫翡由我来代他售卖。”我从对方的情绪中感觉到,他在心底里问我,我说的朋友是不是我自己。
紫翡啊!价值几个亿,我何必捏造出一个朋友来呢?
最后我们以一栋江南皮革厂的价格(3.5个亿)成交,只是他们并不打算收我的原石。
想来也是,他们根本就没这个权限,之前谈价格的时候,他们也频频打电话询问。
不过之后这些人倒是“帮我”把原石抬出了胡同,到马路上,至少我可以打车了。
不过我收起原石后,又偷偷返回了胡同中,因为刚刚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吕少。
难道吕家完全没受影响么?吕少竟然能逍遥的出现在这里?
我化作黑雾飘在他家屋檐下旁听了片刻,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吕嘉博确实被双规了,但他老婆与他顺势离了婚,二人分居已久,吕靖彬和他姐吕靖蓓都跟着分了出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之前通过盗亦有道从吕少身上得知,他母亲并非没有灰色收入,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摘出来的。
夜幕降临之时,我不准备继续偷墙根了,一方面是太冷了,吕家娘仨回屋了,我也冻得有些受不了,另一方面灵魂虚弱,没办法继续保持黑雾状态,再说了,我还要回学校给同学们做晚饭呢,这周过了五天,我一顿饭都没做过,多少有些理亏。
然而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鬼鬼祟祟的敲响了吕家院门,他该不会是侠盗吧?直接敲门,这手段也太朴实无华……好嘛,侠盗个屁,偷情的,难怪天黑才来,难怪鬼鬼祟祟的。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吕靖彬和吕靖蓓对这黑衣男子十分热情,看来这就是他们能置身事外的原因了。
不得不说,贵圈真乱,若非吕嘉博对方静的母亲始乱终弃,我还真就以为他只是个背黑锅的……也不对,吕嘉博是真的受贿了的。
而且当时我也并未从盗亦有道中察觉到这处房产……不过有这黑衣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惜,我只知道吕靖彬称那人为chí叔,哪个chí我就不清楚了,甚至于他可能不姓chí。
真的坚持不住了,赶紧溜吧,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还是有机会对付他们的。
到了地铁站,我给二少打去了电话,显然,二少没想到我已经回来了,他听说我去了缅北,还以为我会以腰子的形式被用盒子装回来,然后再装到某个富豪身上。
“少贫了,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能有啥进展,查一路,死一路,根本就找不到源头,咳咳,反正内个谁已经不行了,你也赶快自谋生路吧……金姐,李宇哲打来电话了。”
“喂,李宇哲,你真是好兴致啊,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缅北?你去搞原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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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成功帮你妹妹续命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后也不会再受赤信影响……我稍后再打给你。”
刚刚我在地铁站提到赤信的时候,有一位老大爷明显是知道什么,他先是一脸惊愕的向我看来,随后快步上了地铁。
命运给的巧合,便是我的一线生机,我没理由放过这次机会。
于是我连忙也进入地铁,谁知关门的前一刻,那位老大爷竟然跳车了。
我想化作黑雾飘出去,但如今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于我想开启时隙,都需要两亿阴德,换言之,只有如此,我才能不受时隙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