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怀临,告诉家乡的人,我到北京啦!
就是可惜,我现在啥也看不着。
什么?你问我镜像鬼?它在我眼睛里,并非它是我的眼,而是我是它的眼,除非它能透视。
“你干什么?”我感觉贾鸣鹿好像是贴了过来。
“安全带,你想让我扣分么?”
“你确定警方看到我被蒙着黑布,他们不会截停你么?”
“不会,大城市里癖好怪异的人有很多,我专门研究这种人的。”
感情我才是那个变态啊!城里人真会玩,嘿嘿。
“这么快就到了么?难怪国际机场被关,原来红衣鬼就在机场附近啊。”
“你想多了,前面堵车。”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挡住我的眼睛么?是因为北京被克苏鲁占据了么,只要我看一眼就会掉san值?”
“你不觉得面对未知的时候,感觉更刺激么?”
“难不成是你被克苏鲁附身了,现在的你其实是一个浑身长满出手的怪物?”
“你对恐惧的理解过于片面。”
“纠正一下,我对未知恐惧的理解过于片面,真实的恐惧我理解的一向很深刻,比如疼痛。”
“你们这一代也流行伤痛文学啊?”
“那还差个堕胎,反正我又没人喜欢,伤痛文学离我太远。”
“有人喜欢你,你让对象堕胎的可能也不大,没人喜欢你,你也依然有可能让别人堕胎。”
“不愧是研究变态的,理解就是比我透彻。”
“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
“如果愿意为我保密,你可以就近找一个停车位,我带你过去。”
“你的鬼会飞?”
“nonono,比那个还刺激。”
“你能把我改造成飞机?”
“我、我一个变态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坐好了!”
“喂喂,你别冲动……我靠!哇……对不起!”
我这无处安放的小手啊,我真不是故意抓你头发的。
我终于知道贾鸣鹿为啥让我遮住眼睛了,她开车太吓人了。
我们从车窗爬到外面,然后跳到了绿化带上,没错,翻车了。
“接下来,我要为你展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交通工具,你将会感受到全新的体验。”我半蹲着身体,示意贾鸣鹿跳上来。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有别的办法么?下次接我骑电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一骑绝尘。”
贾鸣鹿不情不愿的趴在我背上,这时我才意识到,她也是个女人啊,带减震的。
我尽量将力量用在推进上,而非是跳跃上,这样一来,能看到我异常的只有少部分人。
可惜中国,尤其是首都,最不缺的就是人。
“你这……”
“怕了吧,我是你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你确定么?”
“你别吓我,我就是吹牛波一的,你别当真就是了。”
我跟她吹什么牛呢,尤其是看人心思这方面。
难怪这里堵车呢,前面一个逆行狗,开车菜,脾气还暴躁,真想给他一脚。
“你不累么?”
“分时候……尤其是身上背着一个大美女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累。”
“你能追上前面的公交车么,搭顺风车,很快就能到郊外了。”
“前面有红绿灯么,有的话,我就有把握。”
“前面有公交站,你什么意思,半路拦停公交车么?”
“当然是跳到车顶上白嫖了,我又没有北京公交卡。我泥腿子,怎么省钱怎么来。”
“两块你也省?”
“抓紧了!”我轻轻一跃,便落在了公交车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速度太快了,周围一点惊呼声都没有,就算有,也被轰鸣的引擎声掩盖了。
北京天黑早,我与贾鸣鹿匍匐在公交车顶,谁也发现不了。
但北京天气冷,早知道就多穿一些了,而且还苦了贾鸣鹿,她不住的把身子往我怀里靠。
别说话,此时此刻,就挺好的。
你就是故意的!
Quiet!
一段上坡路后,贾鸣鹿指着旁边的岔路道:“下、下车。”
“抱歉,连累你了,现在连车都丢了。”
“车是我爸的,他的车丢了,会有人帮他找回去的。”
贾鸣鹿跟我在小路上慢跑了一会儿,身子热了些后,才又趴在我背上,由我带着她跑向前方的密林之中。
“你不觉得勒脖子么?”
“是有点,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用手夹着你的腿了。”
“你怎么这么保守?”
“关键是网上的内容太吓人了,动不动就下头、郭楠的,一炮轰死一群人。”
“你好好学习吧。”
“学习好就遇不到这种事情么?”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踩着高跷的人是不会在乎地面的泥泞的,只要站得足够高,你的身上就不会被溅上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