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个位面中的秦渊是出于他本身的性格,可如今的他,承载了数个位面的记忆,他合该是从中找出最合适的、自己最想要的、最优的一部分性格。
自我可以重塑,但在重塑中,他依旧选择了这一部分。
不得不承认,秦渊选择的这一部分,和应离埋于最深处的某种欲望,重叠了。
那双本就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仿佛更深了几度,应离迅速了解决了夜曜,把他像何亦欢和洛水湾一样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他碰了碰指间已经被体温暖热了的戒指,须臾后,敲了敲唐逸书的房门,接着走了进去。
“!!!”
他这一天里,在青楼见过了数十名姑娘,又在方才见过了三人半裸的身子,但两者加在一起的冲击,都远远敌不过现在。
唐逸书衣袍褪了一半,眼尾大抵是因着在夜曜房间染上的一抹红,那在烛光下格外耀眼的戒指垂在他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覆上层昏黄。
没等应离觉出气氛的升温,男人便动作一顿,随后跟着贴了过来,手搭上他的肩,垂眸抬头,献上了一个吻。
再多的话也不适合在此刻说了,应离压着眼睫,亦是没犹豫地吻上了淡色的唇。
如果说第一次只是简单贴了下,第二次是尝到了些许血腥气,那这一次,便是彻底地攻城掠地了。
应离的指尖勾着唐逸书颈后的项链,按着他的脖子,两个能在迷情药中屏气相当久的人,在这时,自然也是一样。
不过两件事也是不能放到一起比较的。
在浓厚的香气中,唐逸书只能感觉到生理上的排斥,但现在,他能感受到的,只有某种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的酥麻。
炙热的体温、交缠的鼻息、水声、还是不知何时滑到地上的外袍。
唐逸书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胸口处似是有轻微的刺痛出现,当然,随之便消失在满溢着酸胀情绪的血液中流淌开去。
漫长又短暂的这段时间过去,应离往后撤了撤,接着微垂的眼睛便瞧见那颗红痣伸出的些许触角。
“你,发热得严重?”带了哑意的声音响起。
应离认真地看着唐逸书,又道:“那个药没影响到你吧。”
他这么问,自然问的是没有影响到唐逸书的体温,而不是他的感情。
但听到唐逸书耳朵里,他也无暇去思考应离问的是什么,他只顾摇头,随后便是剖白:“应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