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书接下去的话被雪夭打断了,她挥了挥手帕,道:“不要说了,人家听了这种话会伤心的。
本来公子不带上人家去流风派就够让人伤心的了。”
唐逸书冷冷地看了眼雪夭,到底还是在应离耳边补上了他没说完的半句话:“只要你在,这些都没关系的。”
应离笑着拍了拍唐逸书的手,然后把自己的另只手抽了出来,说回了正事:“仅凭子虫,是不是不太好找母虫啊?”
“是这样。”朗风说,“如果要找,怕是还是要从郭浩身边的人开始排查。
对了,你们那边结果如何?”
“多半和叶家没什么关系。”应离道,“他们没有理由不说,……”
说到这里,应离顿了下,又道:“等下,叶似菱不懂药理,但若是蛊虫呢?”
应离这是第一次接触蛊虫相关,那时只从药理上排除了叶似菱,倒没想过蛊虫这一方面,虽然从他对叶似菱表情还是肢体动作的分析来看,这人都不像凶手。
但在查案中随时保持怀疑心是很重要的,应离想着,便听唐逸书道:“这一点我有注意到,她和某人一样害怕虫子,而且手上也看不出养蛊的痕迹,可能还是很小。”
“你说谁呢?!”夜曜明显对号入座了,他叫道,但很快又觉得自己什么信息都没提供不是很好意思,但他确实也没发现太多,叶似菱害怕虫子这事倒是他为数不多观察到的事情。
于是夜曜只好“哼”了一声,又说:“我可早就发现她害怕虫子了!”
“这倒是。”应离跟着说,“你提到的手上的痕迹指什么?放血的针眼吗?”
“也不是靠针眼分辨,养蛊的确多是需要放血的,但针眼不易察觉,能分辨的其实是手的状态。
即便放血量没有太多,但经常放血的手和常人的手也是有细微的差别的。”唐逸书说,“叶似菱那双手有练剑的茧子,却没有常放血的特征。”
“观察得很仔细嘛。”雪夭道,“那你们一群男人就没发现,她的手是有精心保养过的吗?
她明明逃了和郭浩的婚,却有在保养手,虽说女人爱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以不为了任何人去打扮保养自己。
但我觉得,这件事指向的,或许是她有个喜欢的情郎。”
闻言,应离看了眼雪夭,他知道,雪夭对自己女人这个身份是很有认同感的,就像她说的,她觉得女人是完全可以取悦自己的,无论是日常打扮还是在一些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