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陵光和兰涧说话的这一小会儿功夫,羽融就偷偷摸摸喝了一口酒壶里的酒。
闻仙居的酒可和许陵光自己酿的果酒不一样,虽然喝起来带着果香,但后劲不小。
羽融偷偷摸摸喝了一口,没一会儿就晕乎了,晕头转向倒在坐垫上,四脚朝天抱着只空杯子舔来舔去。
许陵光本来还想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小崽,但醉酒的毛团子实在太过可爱,他就将教育抛到了脑后去,时不时用手指戳一下羽融圆鼓鼓软绵绵的肚皮。
醉酒的幼崽要比平时更呆一点,许陵光戳他一下,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转着脑袋目光迷蒙地四处瞅瞅,嘴里还咕哝着“谁偷袭我”。
四处瞅上一会儿找不到人,他就又转过头去,专心致志地和怀里的酒杯斗智斗勇。
许陵光被他可爱到,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将羽融抱到怀里揉搓:“让你偷偷喝酒。”
羽融在他怀里蹬蹬爪子,叽叽咕咕说:“好喝!”
许陵光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丝毫不觉身旁的兰涧正静静盯着自己看。
兰涧看了一会儿,轻轻哼了声:“没心没肺。”
*
怀逸说得果然不错,公羊家的人很快就登门道歉了。
甚至这道歉都没有隔夜,这边许陵光刚吃完饭,那边怀青就来传话说公羊家的人求见。
许陵光其实有点腻味,之前的气已经出过了,他就懒得管后面的事了,而且他还要带幼崽们去逛街呢,于是挥挥手说:“你们去处理吧。”
怀青见状,只好看向有虞。
有虞转头去看许陵光。
许陵光正弯腰将晕乎乎的羽融抱进怀里,另一手还在捞着妘风,膝盖上还趴着昭灵和暮云,显然并不将公羊家的事放在心上。
他便道:“按从前的惯例处理就是,二哥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怀青得了准信,微微一躬身就退了出去。
这时许陵光已经将四只小崽都挂在了身上,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兰涧说:“让有虞抱着你?”
兰涧看一眼理直气壮挂在他身上的幼崽们,只得勉强点了下头。
见他没有意见,许陵光抱着幼崽们兴致高昂道:“走吧,我们去逛逛莒南城。”
他们从顶楼的包厢里下去时,正好和公羊家的人擦身而过。
公羊颂风也在其中,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许陵光,出声道:“你不是说二公子和小公子有事要办,已不在闻仙居?”
那现在眼前的人是鬼吗?
这怀青分明是不将公羊家放在眼里,睁着眼睛说瞎话。
公羊家的其他人并不认识许陵光,听了公羊颂风的话才意识到刚刚擦身而过的青年竟然就是千金楼的二公子,一时都脸色变化不定地看向怀青。
谁知怀青却并不见半分谎话被拆穿的局促,他拱拱手,理直气壮地说:“二公子与小公子正是要去忙要事,确实无暇招待诸位。”
公羊颂风:“……”
这拖家带口的架势,要真是去忙要事,他将头摘下来给怀青!
这千金楼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