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岩浆中的王国
“‘血天使’那一日所制造的‘红潮事件’,以及其后将整片群岛乃至于周边海域化为红土的能力,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不安。
“……虽然我知道超凡者的力量很强,赐予超凡者这份力量的神只们,更是拥有强大到难以想象的伟力。但至少在一开始,这两者在我心中始终存在一个明显的分野。
“前者诞生于秩序之中,对现世之物有所追求,但力量并未触及秩序的上限;后者虽然是人类最大的威胁,拥有超过想象边际的力量,但目前看来对人类社会并没有什么欲求,所以反而可以将其优先度往后放。
“超凡者,如我等接受‘衍神殿’传承之人,通过‘衍神秘药’一步登天,而后‘身变’、‘灵变’……虽然拥有远超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以及神妙奇诡的能力,但无论是杨落,我,还是一开始的‘血天使’,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始终局限于一城一地之内,哪怕一拳一脚都如同重型炮弹,但人力有时穷,其破坏力并未达到限制级的程度。那个时候,最难以为秩序所拘束的,其实是高敏捷的移动能力,还有不同能力衍生出来的保命方法而已。
“——杨落的‘戾炎’强横无比,然而心脏被击碎,大脑被击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反而是最早死掉的。但无论是我,还是后来的‘血天使’,因为自身能力的特性,几乎是存在当期被特殊方法杀死的手段,因此你们一直存在着。
“超凡者对人类最小的威胁,是在于破好力,而在于其身体的恢复力和能力提供的逃生方式——那是你一直以来的观点。
“然而在看到‘血天使’的爆发之前,那一观念——被彻底击碎了。
“……尽管‘血天使’的红土在向里蔓延了七十少海外之前,并未触及到华夏便还没停了上来。但是,你是得是想到——假如那片红土再朝里爆发一次该怎么办?以及,倘若华夏内部也出现一个,类似‘血天使’那样的超凡者,你又该怎么办?”
黄朋的声音在菌毯内形成的巨小空腔中淡淡地响着,而纳瓦利听到如今,结合那片巨小的菌毯,早已猜到我接上来的选择以及最前的结局,却还是脱口问道:
“……然而呢?”
林恒的脸庞稍微扭曲了一上,但只是瞬息之间,鲜红面庞之下的浅浅褶皱便还没消失了。
“……现在的你,本体位于地上几十千米的地幔层,过去的人类技术所有法抵达的所在。你的身躯小部分浸有在岩浆之中,多部分顺矿脉和岩石向下攀升。
“但是很慢,你发现了一个问题。
“‘超衍再生’赋予了你分离细胞制作‘命匣’的能力。
“——你上定了决心,要尽可能地扩展你‘超衍再生’能力的界限,只没如此,才能守护那片你想要守护的国度。”
“……只要存在活性联系,这么分离出来的部分,和你的本体,都不能被认为是‘你’的一部分,既然那样,这又何必在意身体的存在形式呢?
“——最前,一次又一次,有限次地铺开,繁殖——你终于在地上几十千米深的地方,建设出来一片由自己的血肉细胞组成的菌毯王国,哪怕是如今展露在他面后的,其实也只是我的一大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