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伸手从后面搂住时安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头,静静地躺了会。
黑瞎子突然想起鬼玺的事情,静悄悄地下床跑去了张起灵房间。
果不其然,原先那个鬼玺像是褪了色一样,渗出了十分诡异的绿色液体,那颜色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就像腐烂的棺材里污水似的,把整张桌子的都弄脏了。
黑瞎子嫌弃地扫了一眼,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这都褪色了,也太差劲了吧。”
但张起灵却没有丝毫嫌弃,伸手将那个鬼玺拿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
黑瞎子点了一根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眯着眼,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连忙上敲了一下张起灵的手腕,借力将东西丢到桌面上,:“你是不是傻,这玩意有毒。”
张起灵痛得皱眉,手背上忽然间就冒出了几颗红色的疹子,还是飞快的朝着四周蔓延,没过一会就红了一大片。
张起灵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分明,像狼一样。
他手上的那片疹子并没有向上蔓延,而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停止继续扩散。
黑瞎子啧了一声,麒麟血还挺神奇的,有些时候跟bug没有什么区别。
张起灵等了一会,直到手心的痒意消退后,才将鬼玺用布料包好,拿到院子的水龙头下,随着水流的冲刷,鬼玺上面的绿色液体慢慢的被冲掉,玉质本身的颜色就露了出来。
将染料洗下去之后,张起灵手上这个鬼玺堪称玲珑剔透,一点杂质都没有,美得让人心惊。
现在的鬼玺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很重,拿在手里感觉很有分量感。
张起灵脑海里有着模糊的印象,他再三翻看后,终于想起来这枚鬼玺少了三个头,只有加上那三个鬼头,才是个真正的玉玺的样子。
黑瞎子指尖一抖,将烟灰抖得干干净净,神色无波,:“行了行了,别看了,再看下去,你这小脑瓜子就要炸掉了。”
张起灵许久都没动,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垂眸不作声。
二人僵持许久,直至天边一丝初阳破晓,天光乍亮。
黑瞎子率先妥协,他像以往一样将张起灵想要知道的东西简单讲了几句,又把装满了小秘密的匣子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张起灵。
他笑眯眯地说道,:“瞎子可从来没有偷看过哦。”
张起灵:……
“多谢。”
路边车流滚滚,行人来来往往,天桥上三三两两摆着小摊,小摊贩顶着大太阳费力地叫卖着。
黑瞎子出来晚了些,天桥上的好位置已经被人占完了,放眼望过去卖什么都有,有卖糖的小妹妹,有卖银器的瞎眼苗人,有乞讨的老奶奶。
他索性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将一张明黄色的阴阳八卦图摆在地面上,搬着一张小马扎坐在旁边,过于邪气俊朗的容貌让行人再三回首,但无一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