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之又把目光落在了夙柔身上,“这些事,并非是我所查,都得归功于我那儿子。”
夙柔说,“公子是哪位?”
元温说,“宫煜,也就是你所知晓的煜王。”
这件事之前元温跟夙万和夙风都说过。
夙万说,“有件事,我记得,你那儿子早些年不是……”
他话没说完,点到为止,这足够让宫远之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宫远之说,“是我小儿子。”
宫远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早些年,煜儿死有余辜在战场上没了,我夫人便疯了,将当时还在年幼的老幺当成了老大,这孩子为了不让他母阿娘过度担心,就改名,做起了宫家长子宫煜,后来,南国被北国攻下,陛下为了保全年幼的皇子,便送老幺去做质子。”
夙万下意识就觉得,这帮人真的不拿宫煜的人命当命。
在北国的时候他见过宫煜,那孩子长的跟死去的宫煜不太像,所以他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
而且……
南国那陛下看来要比北国的那个皇帝还难相处,根本就是报复当年宫远之败在了他手底下。
夙万说,“我发现你们南国人还有北国的那帮叛徒都挺有意思的,怎么这种话都能说给我们听?我废了你的腿,你如今,可是不恨我了?”
夙万发现,打从刚才进门开始,宫远之的手一直都是放在腿上细细摩挲的。
动作很细小,如果不是知晓宫远之的腿有问题,正常人应该发现不了。
宫远之看向夙柔,“怎么可能不恨?只是因为她,所以觉得既然都这样了,也无力回天,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跟你们好好相处,就算针锋相对,也对我没什么好处。”
元温接话,“至于北国的那些叛徒,我觉得或许是惦记上了柔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