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有些期待会不会有同龄的小孩。
在这里她能不能交到新朋友呢?
听到白嘉慧答应了,侯一鸣赶紧看向把他揪过来的战士,“兄弟帮个忙,把这小孩送去家属院,托个婶子照看下。”
战士不由得嘟囔道:“猴子,你怎么这么多事事儿,我又不是你的勤务员,你怎么好意思整天指使我的?”
当着姑娘的面儿被人叫外号,侯一鸣脸色绿了,“少说废话,赶紧去!还有,不准叫我的外号,再让我听见你叫一声,你下次受伤就别来医务室找我来!”
“别介啊!”
……
白嘉慧跟着战士去了家属院。
侯一鸣则带着白英到了部队的医务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稍显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屋内除了几张病床外,就是一张书桌,瞧着十分简洁。
通往里间的门口挂了张帘子,看不清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白英猜里面应该是手术室。
“随便坐。”一进去,侯一鸣就开始坐在书桌前,写起了工作报告。
“……”
白英环顾四周,压根就没找到个凳子坐,她也不想坐病床,干脆就继续站着。
“不是说要考试吗?什么时候开始?”
侯一鸣看了眼手表,“八点才开始考核,现在还有个人没来,再等等。”
“好。”
白英点头,也就十几分钟,她等得起。
见白英似乎有些紧张,侯一鸣出声安慰道:“加上你就两个人参加考核,最后只录取一个人。不过今天的考试也就走个过场,因为另外一个人压根就不懂什么医术,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个军医名额铁定是你的。”
白英:“……”
怎么侯一鸣越这么说,她就越不信呢?
总感觉这个人好像有点儿不靠谱的样子……
很快,八点就到了。
然而,人依旧没到。
别说白英了,侯一鸣的耐心也要用光了,他正要宣布白英不战而胜时,打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男青年头发长得快要盖住眼睛,整个人站没个站像,瞧着相当的吊儿郎当,不像个正经人。
侯一鸣眉头立马皱紧,“你就是方红旗?”
虽然早就听说过方营长这位不成器弟弟的大名,他也压根没对此人报什么期望,但方红旗一出场,还是带给了侯一鸣一定的震撼感。
紧接而来的便是怒气上涌。
真当部队是什么垃圾收容所吗?怎么什么人就都塞过来!
方红旗探头四下里张望,“难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叫方红旗的人?”
侯一鸣强忍怒气道:“说是八点前到,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迟到了十分钟,知不知道?”
方红旗振振有词道:“又没开始考试,我这也没来晚嘛。”
侯一鸣一阵气恼,“……别以为你哥是营长,我就拿你没办法!”
“要不是我娘非逼着我哥给我在部队安排个差事,你以为谁还想来这里工作?”
方红旗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倒打一耙,“到底收不收我?不收我可走了,到时候你跟我哥解释,就说我配合你了,是你自己瞧不上我。”
说着,方红旗转身,大喇喇地就要准备离开。
侯一鸣只好强忍气闷道:“先别走,既然人都来了,那就等考完试再走。”
“切。”
方红旗撇撇嘴,瞄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白英,就算是见惯了好看姑娘的方红旗,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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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也是来参加军医考核的?”
白英虽然不太想搭理这种不正经的人,但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嗯。”
“这么说我们还是对手了?”
方红旗语气拔高了几分,瞬间就被激起了好胜心。
有什么是比用自己身为男人的强大能力折服美女,更好玩的事情呢?
虽然他确实不会医术,但这姑娘年纪比他还小,肯定更不擅长!
而且,娘说了,男孩子后劲儿足,他肯定一学就通!
方红旗摩拳擦掌,刚才还不乐意继续待在医务室,现在却开始催促起了侯一鸣,“不是考核吗?赶紧的啊!”
侯一鸣正要开口说出考核内容,这时候窗户玻璃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侯一鸣,出来一下!”
窗外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
侯一鸣显然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忙应道:“王营长?我这就出去。”
“你们俩在这里等会儿,我马上回来,屋里的东西别动。”
侯一鸣跟白英和方红旗嘱咐了一句,就出了医务室。
白英是挺老实的。
但方红旗肯定不会那么老实,他对屋里的东西没兴趣,倒是对外头两人的谈话感兴趣,不好站在门口偷听,他干脆直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医务室外。
被侯一鸣称作王营长的是个中年汉子,一身笔挺军装,瞧着正派得很,身上还带着战场上历练过的悍勇之气。
不远处的墙根边,站了名高挑的女青年,正在往这边看。
王营长压低声音问侯一鸣,“军医考核结束了没?选出人来了没?”
侯一鸣坦言道:“没,人刚到齐,正准备考呢。”
“还没考就行,”王营长松了口气,瞥了眼站在墙根的女青年一眼,提醒道:“考核再加个人,就是她。”
“啊?”
闻言,侯一鸣满脸的困惑,“考核人选不是早就定好了吗?这都要开始了,怎么又临时加进来一个。”
王营长语气不耐道:“少废话!让你加你就加。”
“……收到。”
侯一鸣皱紧眉头应声。
虽然心里不乐意,但领导的话又不能不听。
不管了!就走个过程,反正他属意的人是白英,也肯定会留下白英。
侯一鸣掏出随身的小本子,拿笔记录起来,“那她叫啥?我记一下人。”
王营长干脆道:“贺诗雯。”
闻言,侯一鸣手上动作一顿,语气中满是惊讶。
“姓贺?难道……是那位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