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若入县志,必将青史留名(1 / 2)

大哥威猛 夜行焉 9365 字 6个月前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蔺相奇只是因为对老媪也能怀孕,而随口的一句唏嘘,但是,当唐大夫听得青史留名四个字儿,眉头一跳,脑中灵光乍现,念头闪烁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唐大夫想到某种美好的可能,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心头微微发颤,连忙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之,借此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几息时间。

他轻轻地放下茶杯,一个深呼吸,扫视众人一眼,淡然一笑,缓缓地道:

“诸位,唐某最近在陈师爷那里获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不知道你们可有兴趣一听啊?”

罗大夫点点头,问道: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蔺相奇眉头一皱,忿忿地道:

“从陈师爷那里获知的消息,该不会又是要我们这些开门坐堂的诊所捐钱捐物的吧?”

刘长顺点点头,附和道:

“嗯!前阵子,衙门还来我道观里进行强捐,我实在没钱,就给他们抓了一把米儿!”

唐大夫摇摇头,笑道:

“不不不。这回我从陈师爷那里获悉的消息可不是要大家捐款捐物,而是好事,一件大大的好事啊!”

蔺相奇微微摇头,继续抱怨:

“好事。官府里面除了那些狗血官司,以及对老百姓的横征暴敛,还能有什么好事呀?”

唐大夫摆摆手,笑道:

“蔺兄,勿要急躁,且听我慢慢说来,事情呢,它是这样的。

前阵子,陈师爷的小儿子身子不舒服,找我去给他孩子看病,大家闲聊之时,我听陈师爷说。

他说,赵县令最近有意重新修攥县志,想要在原有县志的基础上,增补一些新的内容,而其将要增补的新内容,自然就是近些年来,在云阳县境内,所发生的一些大事、奇事了。”

刘长顺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冷冷地道:

“哼!云阳县官场腐败,吏治糜烂,民生凋敝,百姓困苦,但是,赵孟城作为一县之主,不好好治理下辖,造福桑梓,却偏生喜欢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云阳县有这样不作为的父母官,真是百姓的悲哀啊!”

罗大夫点点头,道:

“嗯!赵孟城在云阳县为官十数载,既没有让吏治清明,也没有民生丰沛,可算是一无是处,毫无政绩,如今他劳心费力,想要修攥县志,想必是要投今上之好,应付上级考检吧!”

唐大夫摆摆手,道:

“诸位,莫要跑题了,唐某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些,不是要大家去评判赵县令是否是个好官,而是,意在县志啊!”

刘长顺念头一闪,似有所悟,斜睨着唐大夫,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笑道:

“唐财香,你该不是想借着赵孟城修攥县志的机会,想要在县志里留下一笔,博取美名吧!”

唐财香点点头,神色坦然,笑道:

“不错。这次云阳县修攥县志,唐某人的确存着想要青史留名的想法,而且,除了唐某,便是在坐的诸位,也是拥有青史留名的机会的!”

众人听了唐财香之言,皆是一愣,觉得对方天方夜谈,不着实际,但是,瞅着唐财香郑重的样子,又不似在开玩笑。

刘长顺性子豪迈,仗义疏财,而唐财香却是斤斤计较,贪财吝啬,所以,刘长顺看不起唐财香,跟唐财香关系一直不睦,所以,当他听得唐大夫之言,压根就不相信,于是,摇了摇头,冷笑道:

“唐大夫,你也太抬举我们了吧,咱们既没有才高八斗,德高望重,更不曾广使善术,造福桑梓,像我们这等平庸普通之辈,怎么可能入得了县志,青史留名啊!”

唐财香见刘长顺似乎在针对他,心中不爽,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呵呵道:

“刘道长,我的刘神医,你很平庸,不等于老蔺他们平庸;你入不了县志,不代表老蔺他们入不了县志;你不想入县志,不代表老蔺他们不想入县志;你不想青史留名,不等于老蔺他们不想青史留名呀?”

刘长顺被唐财香怼了一个结实,一时气结,脸儿涨的通红,自觉落了面子,怒视了唐财香一眼,霍然站起身来,冲着蔺相奇等人一个拱手,道:

“诸位,刘某观中有事,先行告退,它日有闲,回头再聚!”

说吧,竟然气呼呼地走了。

蔺相奇跟刘长顺关系亲善,见刘长顺遭到唐财香讥讽,负气而走,颇有一些尴尬,扫视大家一眼,回护地道:

“嘿嘿!大家莫要见怪,莫要见怪,老刘就是这个性子,小孩似的,但是,他这个人还是挺好的,挺好的啊!”

罗大夫点点头,道:

“嗯!大家都是熟人,谁不晓得谁的性子,刘神医性子急躁,不经逗的,大家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和尚听了唐财香刚才之言,却是眼睛一亮,心头火热,问道:

“唐大夫,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方才能够被收录县志,青史留名的啊?”

唐财香笑着反问和尚:

“红叶法师,我问你,在华夏几千年的史书里,可曾有六十多岁的老媪,还能怀孕生子的记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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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和尚摇摇头,道:

“没有。六旬老媪的身子都干了,就像枯死的树木,怎么可能怀孕产子,所以,像六荀老媪怀孕生子,违背常识的事情,除了神话故事,现实之中,那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唐财香听了红叶和尚之言,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打了一声哈哈,问道:

“可是,坐在外面的刘大姑,她今年都六十有二,不是就怀孕了吗?”

红叶和尚突然被打脸了,笑容一僵,眉头一皱,瞪着唐财香,不悦地道:

“唐掌柜,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呀?”

唐财香冲着红叶和尚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意,不急不躁地问道:

“红叶法师,

外面的那个刘大姑,她今年已经六十有二,垂垂老矣,若是换做别人,要是到了这般年纪,很有可能就气衰身死,化作冢中枯骨了。

但是,刘大姑如此高龄,如今不但身体健康,而且枯木逢春,还怀上了子嗣,此事真是匪夷所思,旷古未有。

因此,似发生在刘大姑身上的,这般违背常理的咄咄怪事,一旦为世人所知晓,必定会轰动一时,传扬四方,届时刘大姑作为异人异事,便是被收录县志,青史留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罗大夫听了唐财香的一番言语,脑子里更加迷糊,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

“唐大夫,刘大姑即便以六旬高龄怀上孩子,即儿青史留名,可是,这事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啊?”

唐财香摇摇头,笑道:

“不不不!有关系,有关系,大有关系!

罗大夫,你可不要忘了,刘大姑的喜脉,可是我们给她号出来的,发生在她身上的异事,自然就跟我们有关系了。

因此,将来县志若是要收录刘大姑高龄得子的奇人奇事,只要咱们施展手段,运作得当,是完全可以把咱们也给捎上的。

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便要跟着奇人刘大姑一起青史留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