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郎当场被气得说不出话,这始料未及的通风报信,让明郎顷刻间就要面对澜城的通缉,被称作军都的澜城,可不是什么好进好出的地方。
“拜拜!”林子寒一脸贱笑,嘴角上扬,从未笑得如此开心,如此得狡诈,如此得欠揍。
明郎还想大骂几句,可是军情处的鹰眼已经扫过了上空,抬头望向空中,明郎能看到一个鹰眼划过漆黑的夜空,正在对这片荒废的老城区,进行地毯式地扫描。
纵身一闪,明郎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你还是那样的没有下限。”苏宇走到了林子寒的耳边,低声地说道,那语气倒像是在称赞林子寒一般。
“下限?我给我曾经的朋友打一个通讯还不行了吗?”林子寒晃了晃手里的通讯器,上面赫然写着崔湘衡三个大字。
“现任军情处代理处长,崔湘衡,说起来,我很怀疑这是不是军司的安排,或者是兰红的交代。”苏宇摇了摇头,军司不缺少情报人才,为什么偏偏要一个不属于军情处的人,调任军情处处长。
“听说了吗?杜仲在南域,五日连下七城,我想很快就会打到南都了!”苏宇看向天空的鹰眼,从自己的头顶扫过,未做任何的停留。
“不愧是曾经战场之上的虎将,果然还是属于战场。”夏明这应该是对杜仲最高的评价,一个属于战场的人。
“你说南域矿区的那支神秘军队,究竟是谁在统领?”林子寒反问道,目光落向了夏明,作为曾经南都军部直属的军官,夏明对于南域军部情况,应该是相当了解。
“不清楚……”夏明摇了摇头,深思了几秒,然后补充道:“或许是袁廷楷的人,因为曾经袁廷楷便是做过一段时间南区统帅,或许……”
“真是可笑啊,这对兄弟,弟弟反叛,哥哥谴责,哥哥作乱,弟弟起义!”林子寒忽然明白了,或许传闻不是假的,袁氏兄弟,并没有那样的融洽,甚至是早已经分道扬镳。
不然袁廷楷的反叛,不可能不告诉袁廷桓,而袁廷桓背后谋划了那么多,一大盘棋,也不可能没有向袁廷楷透露半点。
……
南都政府大厅的监禁室里,原本只有四面墙壁一张床的监禁室,此时如炼狱一般,一根根手臂粗的锁链,从墙顶之上倒挂而下,地上也横七竖八的摆着几根锁链。
这些锁链,将一个散着头发,浑身都是血迹的男子,掉在了绞刑架之上。
“我亲爱的弟弟,只要你现在答应,告诉我南域联合军的下落,我就可以放了你,你继续做你的联合军统帅,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绝不干涉。”
袁廷桓站在监禁室之中,望着被铁链束缚的那个男子,轻声地说道,语气轻柔,生怕声音太大,吓到了眼前人一般。
被吊在锁链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廷桓的亲弟弟,袁廷楷,那个曾经宣布反叛的统帅,那个曾经占据了南域半边天下的人。
“为什么?”袁廷楷强撑着让自己抬起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这样疯狂,疯狂到不惜利用Hs病毒,来制造一支只效命与自己的军队。
“什么为什么?”袁廷桓双手一摊反问道,“你是问我为什么要绑着你,还是问我,为什么要做南都的王,还是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世人那些话?
还是问为什么你身旁都是我的人?”
袁廷楷没有说话,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像要知道什么为什么,或许是问为什么袁廷桓会从一个仁爱之人,变成如今的疯子,或许是问,他为什么欺骗自己,奉天阁的阁主竟然就是自己的哥哥……
“你当真以为,你那些心思我不知道吗?”袁廷桓的手,捏住了袁廷楷的下颌,来回晃了晃,看着袁廷楷那张已经溃烂的脸,哪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当初的不可一世,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想要做着盛世的终结者?想要铲除世界的不公,想要建立新的秩序,建立一个公正的秩序?我这不是在帮你吗?异变者统治垣星,所有人都会成为异变者,都会成为我的兵仆。
都会效忠于我,那时候不就是公平的吗?不再会有欺诈,也不再会有勾心斗角。”
“当初的事情,我真的已经……”袁廷楷的嘴被捏得变形,连说话,都变得困难,但还是努力地从嘴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闭嘴,你不配提她,如果不是你,她不会死!”袁廷桓大声地吼道。
那个人,自然是袁术的母亲,而那件事,自然是袁术母子被当做棋子的那一次,就连袁术,也只是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