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位资深的长老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现在有十几支战部已克服重重困难,回到了昆仑主峰附近,他们已经隐隐对阿横贼子的战部形成了合围之势。只要我们能够一举消灭这个贼子及其部队,也能算是挽回了一些颜面。”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让原本沉重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一众长老和高层弟子们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真的吗?那我们还等什么,立即下令发起总攻!”一位性急的长老站起身,激动地说道。
另一位长老也紧跟着说:“是啊,我们必须趁这个机会,给那些妄图侵犯我昆仑的贼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俞睿看着众人重新燃起的斗志,心中虽然明白形势依旧严峻,但他知道,这样的转变对于提振士气是极其重要的。
他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传我命令,所有可战之兵,立即集结,准备对阿横发起致命一击。我们要让敌人知道,昆仑派绝非易于欺凌之辈!”
随着俞睿的命令,整个昆仑派开始紧急动员起来。虽然经历了连续的战斗和损失,但昆仑弟子们的眼中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他们整装待发,准备用最后的力量扞卫自己的家园和尊严。
在昆仑派的历史上,面临过无数次的挑战和危机,每一次都是依靠着坚不可摧的意志和团结的力量度过难关。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每一位昆仑弟子都铭记在心:为了昆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呵呵,想合围我们?”阿横站在临时指挥台上,目光如炬地望着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的昆仑诸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之所以率部在昆仑主峰之下驻足,无非是为了调动昆仑派的主力战部,为营地的大反击创造出最佳机会。这些日子以来,他并非无所作为,恰好相反,他的部队一直在夺取关隘要冲和修建大型传送阵法,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更为狡猾的是,他已经将所有后勤和辎重战部通过新建成的传送阵法,安全地送回了营地。现在他麾下的都是轻装上阵的精锐之士,要突出昆仑派的包围网,对他来说,并不比平常行军布阵更费多少力气。
至于一路上的后勤和辎重补给问题,他也早有谋划——那便是随打随拿,物尽其用。反正这一路上遍布着昆仑的城池与村庄,攻下一处,便可以补充一处。
当突围战正式打响的时候,阿横亲自率领剑傀部作为先锋,他们如同一柄锋利的长剑,直接刺入了一支昆仑战部的心脏地带。这支昆仑战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的疲惫不仅写在每一个战士的脸上,还体现在了他们缓慢的反应和笨拙的招式之中。
剑傀部却是精力充沛,每一次攻击都迅猛而精准,它们仿佛不知疲倦,不畏死亡,只知服从命令,将昆仑派的防线撕得支离破碎。
昆仑派的战士们虽然拼死抵抗,但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他们的士气已低落到了谷底,面对剑傀部的强大攻势,他们不禁心生绝望。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昆仑战部终于在某个节点上崩溃了,战士们四散逃窜,再无之前的团结和斗志。
阿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他挥手示意部队继续前进,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他知道,这只是突围的第一步,但他也清楚,以他部队的实力,突破昆仑派的包围圈,只是时间问题。
阿横率领诸部突出重围之后,便开始在昆仑的广阔领地上纵横奔驰,他的部队一路上破关斩将,如入无人之境。昆仑派辛苦筑起的防线,在他们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脆弱,不堪一击。
而负责追击的昆仑诸部,尽管接到了俞睿掌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拦截阿横的命令,但他们谁也不愿意拼死与阿横血战。他们只是远远地跟着,通过各种借口和理由,拖延与阿横部正面交锋的时刻。
在昆仑派的一支战部中,几位高层弟子私下里进行了对话,暴露出了他们的明哲保身之心。
“听着,我们不能再这样无谋地追下去了。”一位名叫风炎的高层弟子低声说道,“掌门的命令固然重要,但你们也看到了,阿横那家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
另一位名为铁山的弟子点头附和:“没错,咱们现在追上去,无异于自投罗网。我听说其他几部也是出工不出力,都想着保存实力呢。”
“那我们怎么办?”一名年轻的弟子忧心忡忡地问。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风炎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我们表面上听从命令,实际上保持距离,不让阿横有可乘之机。同时,也得向掌门说明战场实际情况,让他明白,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敌人实在太强。”
铁山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昆仑安危固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白白送命。只希望掌门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
就这样,昆仑各部在口头上对掌门的命令表示效忠,实际上却采取了拖延战术,避免与阿横部进行决战。
他们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保存实力,对于昆仑派的整体战略阳奉阴违。
而昆仑派的整体战力因此大受影响,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围与抗击,让阿横得以继续在昆仑领地上横行无忌,造成了更大的破坏与损失。
“他们居然敢对掌门的命令阳奉阴违?”郭夏震怒了,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愤怒。他站在战情沙盘旁,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些标记着迟疑不前,总是不远不近地和阿横部保持距离的追兵标记,发出了一阵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