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丧心病狂,为娘亲自去,势必要将这个贼子斩于剑下!”费飞蝶衣咬牙切齿,一张秀美无比的脸也变得狰狞可怕。
慕容昌从表面上看没有一丝的伤痕,可衣服遮盖之下的地方,却遍体鳞伤,分明是遭受了极其可怕的凌虐。
慕容昌一听,却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连忙跪倒在地,抱住了费蝶衣的腿:“母亲……不可。那个贼子手上有我写下的借据,还有……蜃影,他若死了,这些东西将被送到兄长手上。”
费蝶衣心中怒急,一脸地恨铁不成钢:“唉,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当时你只需抵死不从,他又能把你怎样呢?现在把柄被人拿在手中,为娘也是投鼠忌器。”
慕容昌被勾起了当时的回忆,犹是心有余悸:“那个贼子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孩儿这一战若是以惨败收场,势必会影响慕容家的声威,从而招致家主的勃然大怒。孩儿当时也是迫于无奈,只能委曲求全,以保全孩儿和母亲在家族中的地位。”
“我的孩儿受苦了!都怪为娘不好,你一出生便是庶子。”费蝶衣一把抱住慕容昌,心痛的眼泪直流。她越是心痛慕容昌,对阿横的恨意也到了极点。
她出身世家,向来骄横霸道,从来都是她欺负人,何曾试过像这样被人欺负?又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和羞辱?
偏偏慕容昌又有把柄被握在对方手中,若是丑事暴露,她和慕容昌势必无法在慕容家族中立足,她这二十年来的隐忍和牺牲将付诸东流。
可是要这样放过对方,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绝不是在眼下这个关头。”慕容昌眼中闪动着仇恨的火光,犹如幽幽鬼火,“大哥修为越来越高,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势力也日渐巩固,要是不除掉他,我终其一生也要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费蝶衣一脸的杀意:“昌儿放心,为娘自有定计!我请的高手已到,趁着这次的试剑大会,非除掉他不可。他不是很喜欢到天秀峰去看那些剑碑吗?为娘就让他死在那些剑碑之下。”
“杀手什么时候到?”慕容昌眼中亦是,升起一丝凌厉的杀意。
费蝶衣的脸已经完全扭曲,身上杀气腾腾:“就在今晚。我已经问过了,你的大哥今晚又去了那处剑碑。哼哼,我要让他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慕容昌小声问道:“请的是什么人?”
费蝶衣冷冷一笑:“这次昆仑派派了三十个弟子,前来府城参加试剑大会,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穷,要收买他们并不是难事。”
……
府城通向天秀峰沿途都设有禁空禁制,非遇到魔族入侵的紧急状态,平时不能飞行,只能步行。
两人只能安步当车,朝着天秀峰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