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太后的亲生孩子。
怎么六皇子就能随意对裴家出手,裴家还不能反抗一下?
这偏心都偏到姥姥家了!
公主娘疲惫的闭上眼,靠在裴鼎的怀中,任由他小心翼翼的与裴纯一同帮她上药。
裴纯在一边听的火大,将手中两个装着不同药膏的瓷瓶磨得咯吱直响。
“明澄,别把药膏弄坏了。”二哥裴粹轻声提醒,手中已经摸索到了公主娘手腕上,刚要号脉,猛然察觉手下触感不对。
他低头,发现长公主的手腕上一个血红青紫的指印赫然在目。
裴粹:“太后娘娘叫了太监来对付娘亲?”
他现在也想搓瓷瓶了!
一般宫内女人之间的争斗,都是由力气大些的嬷嬷来动手。
可娘亲手腕上的伤口,分明就是男人才能攥出来的!
长公主闭着眼,没有回应。
裴纯叹了口气,将药膏放下,出了马车帮侍从赶马去了。
还是快些将娘亲送回家中去吧。
让人躺在榻上,仔细看看有没有别的伤口!
真难想象,一个母亲,居然会对自己的女儿这般……
啊不,这是皇家,皇家中哪还有什么亲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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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杀子,母杀女,可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公主娘被裴鼎脚步匆匆的抱进了府,四哥裴彻与五哥裴净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许久。
他们俩一低头,便见公主娘的脸颊,还有膝盖处,深红的血迹在布料上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图案,脸色沉了下来。
“原来四哥说的竟然是真的。”五哥裴净喃喃。
跟在人群后面,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进了裴鼎与公主娘的卧房。
只有古渊,顾念着自己不是儿子的身份,还有男女大防,没跟进去,选择等在外头。
裴纯刚要与大嫂,帮娘亲把衣衫换下来,就见面前的公主娘睁开眼。
扫视几个担忧的孩子,轻声开口:“都先出去吧,明澄与你们爹爹照顾我就行了。”
四哥裴彻最聪明,当即就知道这是娘亲有话要问。
在五弟愣神的目光中,率先出手,将人薅了出去。
身后跟着大哥大嫂,与二哥裴粹。
大哥裴清见到站在门口的古渊,有些不放心的问:“平国公夫人如何了?走时是什么态度?”
古渊想了想,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她骂了明澄,还想用石头丢明澄,然后被明澄反击,打破了脑袋。”
“不过当时平国公夫人身后的侍从也没有上来管明澄,就生生看着他们主子挨打。”他默默补了一句。
裴清:“……”他就知道!
不过算了,没事,毕竟是平国公夫人先上赶着来找茬的。
明澄没当场将人杀了已经足够顾忌了。
那平国公夫人也当真是个傻的。
有自己的公主府不住,主动跑去住进平国公府,没有一点身为公主的威严。
当年还傻乎乎的自降身份,要求京中人都要称呼她为平国公夫人。
这么多年下来,人们都快忘了她也是个公主了!
平国公府的下人没去纠缠明澄,估计代表的就是平国公的意思。
人家挨打的正主都没表现什么不满,那他的妹妹打人也没事!
裴清这般劝慰自己。
屋内。
公主娘看着面前乖巧趴在床上的裴纯,轻声:“明澄。”
“嗯?娘亲想问什么?”
她正在伸手翻找公主娘身上的伤口。
“可否告知于我,你上辈子在蛮荒之地经历了什么?
才会这般执拗的,非要让六皇子也去一次蛮荒之地?”
公主娘睿智的眼神落在裴纯身上,像是看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