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手伸的还真是远……
龙椅上,皇帝将两个孩子的成亲时间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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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引出早就想问的话题,与西疆使者互相商谈。
晚宴说是为了定下裴纯与古渊的成亲时间,但一整个晚上怎么可能只谈论成亲的事情。
或者说,谈论成亲时间才只是顺带的。
不一会儿,殿上俨然成了两国交流的宴会。
宴会已过大半,裴纯吃的酒足饭饱。
有些无聊的抬头,正好见古渊在那边低头沉思着什么,她咳了一声。
古渊惊喜抬头,却见那边裴纯趁人不注意,悄咪咪给他使了个眼色。
接着,神情自若的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朝外头走去。
意思是在外边等他。
古渊眼中闪过一丝开心。
压抑住即将扬起的嘴角,等人走后,颇有些迫不及待的也跟着出了大殿。
殿外星子闪烁,昏黄的灯笼挂在宫道上,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并不算黑。
古渊脚步加快,见到在假山边背对着他的裴纯时,下意识停步理了理头发。
喘匀了气,这才慢慢接近过去。
裴纯耳中听得清楚。
但看破不说破,转过身,瞧着他即将飞扬起来的模样,眼神温柔。
主动上前,将刚才在宴上抓的一荷包小鱼干塞进他的手心。
古渊本还想再装一会儿,自己还在生气,表达一他的态度。
可就在裴纯抓住他手的那一刹那,这几日所有的纠结、难受、慌乱、焦虑,别扭又酸涩的负面情绪,瞬间消散。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想与明澄无时无刻都待在一起呢?
明明之前,只是偷偷看着她,就已足够满足了。
面前,心上人穿着与他一般颜色,花纹繁复的红衣。
他们的衣衫重叠,手指牢牢的牵在一起。
古渊眼中流露出笑意,下意识弯腰伸手,在她腰间另一个荷包外头捏了捏。
果然,包裹严实的荷包里面是一把梳子。
与他今日头上戴的玉簪一般,都是他们亲手制作,互赠给对方的。
他心道明澄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还抓了一把小鱼干哄他,既然如此,那……就勉强原谅一下她瞧过别人的事情吧。
裴纯感受到那一瞬间,古渊开怀的心绪。
微微讶异的抬眸,她还没哄他,怎么就突然这般开心了?
难道是因为定下了成亲的时间?
她不是很懂。
但还是左右瞧了瞧,确定附近没人,抬手将古渊扯进了假山缝隙中。
假山缝隙狭窄,容纳两个人有些费劲。
若要挤进来,必须要靠的极近才行。
一靠进来,她的嘴唇刚好到古渊的锁骨位置,一抬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将那一小片皮肤熏得通红。
痒痒的。
古渊想伸手抓,但假山实在太过狭小,他一抬手反而将裴纯全都包裹在了怀中。
裴纯眨眨眼,就着这个姿势,顺势把自己脑袋埋在他的锁骨颈窝处,伸手搂住古渊劲瘦的腰肢。
“让我仔细感受一下三王爷的身子,免得三王爷醋的浑身都拧巴。”因为有古渊的衣服挡着,她语气闷闷的。
但内容戏谑,活像个登徒子。
实在是想起古渊那日气哭的模样她就想笑。
古渊有些不好意思,将她抱紧,感觉这两日胡思乱想的煎熬又难受。
他不想明澄看别的男子的身子。
他也不想和明澄分开,为什么不能明日就成亲!
不知想到什么,古渊耳根与脸颊绯红,整个人像是煮熟了的鸭子。
在裴纯耳边,故意捏住嗓子勾引:“那明澄……晚上想来瞧瞧我的身子吗?”
裴纯不说话,也不动,只埋头在他怀中,像是没听见。
古渊等了一会儿……
等了半晌……
等了一年……
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他恼羞成怒:“我看明澄还在念着那天那光溜溜的小童、唔……”语气阴阳怪气。
裴纯哈哈着笑出声,伏在古渊的怀中,笑的浑身都在颤。
见他越说越过分,这才忍不住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晶亮的眼睛盯住他。
“今晚不成,我要去收拾一个人!”裴纯解释,伸手有些好奇的捏了捏古渊额头挂着的坚硬宝石。
“谁?”
古渊眯眼,眼神活像是在看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