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说三十年没见,毕竟「黄钟」共鸣系统里天天播放着你大捷的战报,我也算是日日得见你所向披靡的英姿,你的身体还好吗?”驭空问着飞霄。
“状况还算稳定,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战阵中救起我的那位军医?”
“那个名字古怪、脾气也很古怪的医士..叫什么来着?”驭空抬起头思考着。
但随后她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他名字里沾个葱姜蒜什么的..”
“椒丘,受曜青仙舟丹鼎司的派遣,他已是我的幕僚和随身医士,这些年他一直在想法子控制我的「病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活得好好的,他功不可没。”
“以我的出身,能一路走到今天,我很满足了。”飞霄一副微笑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什么东西。
“知道你一切平安,我就放心了,那么,这次你和怀炎老先生前来,想必是领了元帅的命令吧?”
“飞霄,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能告诉我,联盟打算如何降罪于罗浮的将军吗?”
“建木重生,让那些惯于躲在后方的老家伙们感到了害怕..他们怕孽物再度卷土重来,像三十年前那般。”
“虽然罗浮呈上报告解释了来龙去脉,但烬灭军团的入侵是否真的存在,星核猎手以及星穹列车到底如何介入此事,其中却有众多细节缺失。”
“想必你也知道,消失多年的逃犯镜流再度出现了,这次她带来一个化外民和一具棺材,自称向元帅献上「与神相争的法子」。”
“罗浮的龙师也状告景元不顾盟谊,说他放任流徙在外的饮月龙尊重返罗浮,打开鳞渊境古海,干扰持明守望建木的责任。”
“这些都是我今天不得不踏入罗浮仙舟的原因。”
“职责所在,我本来不必向外人解释这么多,但你我曾并肩作战,我不打算瞒你,也希望这些话你过耳就忘,可以吗?”
飞霄转身看向她,带着一丝微笑。
“我明白了,抱歉,是我失仪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多嘴为景元将军辩护..但,你也了解我的性格。”
“罗浮自饮月之乱结束后,享有数百年的安定,这其中景元将军的擘画功不可没。”
“可惜对长生种而言,只要活得够久,就总会迎来摧毁往日累积一切的失败,而敌人等待的就是那一刻。”
“说的不错,所以这次我前来,还有另一个目的,探视「呼雷」。”
“呼雷?你是说那个呼雷?那个步离人战首?从七百多年前就被拘禁在罗浮幽囚狱中的呼雷?”
飞霄点了点头,“「狐人大敌」,「永世不赦」,「直至天地荒灭」之类的..我记不住那么多判词,就是那个家伙。”
“但对呼雷的探视,从来是由曜青仙舟天舶司派出使节,百年一次,为何你要在这节骨眼上?”
“狐人与仙舟盟誓共讨孽物,除了解放同胞,求的还有正义,那只狼牙恶兽应当永远被关在幽囚狱里,日日受罚。”
“以罗浮的状况,曜青内部颇为担心呼雷的关押情况,以往每隔百年一次的例行探视已经安不下老家伙们的心了。”
“所以,我被派来安他们的心。”
“哎..尽是些坏消息。”驭空的表情有些低落。
“也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驭空抬起头。
“我见到一个有意思的人。”
“何人?”
“有机会救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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