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宴席尚未结束,家丑不可外扬,南宫颜怎么着都得忍!
云梦珊是云梦狐族的佼佼者,心思玲珑剔透,前来青丘之前,家人也交代过她寻找联姻对象的问题。
她一门心思都在修炼上,对待联姻或者招兽夫一事,觉得可有可无。
不过,她起初在看到南宫颜的瞬间,确实被狠狠惊艳了一把,这确实是她所见最优质的雄性狐族,倒是起了点心思。
但宴席下来,云梦珊便清楚,南宫颜的心思全在对面过分灵气的小猫女身上。
可那小猫女似乎压根儿没怎么在意他?
有意思!
这次的青丘之行,应该比想象中的好玩,她不介意去看好戏!
出于看戏的心思,云梦珊与大家一同上了一艘极其豪华的花船,一会儿看看南宫颜,一会儿看看楚悠。
见南宫栩自始至终都围着楚悠转,南宫颜却迟迟不上前,将云梦珊都给看急了:
“朱公子,你可知狐族雄性邀雌性一起放水上莲花灯,是何寓意?”
南宫颜本想说“没兴趣”,但见南宫栩正好殷切地将一盏火红的莲花灯递给楚悠,还笑的格外荡漾碍眼。
南宫颜到了嘴边的话,又变了:
“是何寓意?”
“寓意着表达爱意,想与之结为伴侣,恩爱一生,至死不渝。
倘若雌性接受了,便是同意了雄性的请求。
咱们妖界不比修真界或人界,对待情感和欲望要直白的多,既是接受了,那接下来做再多亲密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不必等到结为伴侣的仪式之后。”
“什么意思?”
南宫颜突然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云梦珊好心解释道:
“你看这良辰美景,花好月圆,雌性若是接受了雄性的示爱,月下漫步于密林间,或是寻一处无其他妖兽的小花船,行些男欢女爱之举,皆是情趣呢。”
艹!
这南宫栩在找死!
居然敢对他小师妹有那般龌龊的念头!
南宫颜自己都不敢这么想呢,那小子怎么敢!
这要是被那臭小子占了便宜,等回了修真界,小师弟他们非得把他削了不可。
谁让他不仅自己没吃到,还让别人吃到了?
念及此,南宫颜哪管什么风流和气度,一手提着妖族过分夸张且影响走路的长袍,龙行虎步地朝船尾正准备放花灯的二人走去。
在楚悠即将要接过对方的花灯前,南宫颜一把将花灯夺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南宫栩:
“栩公子这花灯做得甚是好看,不如送给阁下,如何?”
南宫栩还不知南宫颜的身份,眼看求爱就要成功了,却被别人横插一脚,泥人也被气出了脾气:
“朱兄,这盏花灯寓意不一样,是我要送给楚姑娘的。
你若是喜欢,我改明儿再重新给你制作一盏。”
言罢,南宫栩便伸手要去夺南宫颜手中的花灯。
二人一来二去,抢得毫无形象可言,看得船中间的南宫笑笑都瞠目结舌:
“我栩堂兄素来最注重仪表,竟还与颜堂、咳咳!
为了一盏表白的花灯,竟还与朱公子能这般抢起来,看来对悠悠定然是真动了心思了。”
她如今与楚悠很熟了,自然一口一个“悠悠”。
楚悠也没料到,自家二师兄竟还能这般豁出去,抢花灯这等行为,与古代女子争风吃醋、当众扯头花那等行为,几乎无差别。
这是……终于忍不了了?
越看,楚悠越觉得意思。
以至于不小心被他们二人挤到了船边边上,她自己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