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不当砸金杯骤然一变田蚡嘴
此刻大殿内波云诡异,两方争执不休,很明显还是柏至侯许昌等人人多势众,而太子洗马汲黯则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汉景帝看着这种情况,便开口询问丞相卫绾道:“田租税这事情,丞相怎么看?”
敦厚谨慎的丞相卫绾,装傻充楞道:“陛下,老臣年迈,耳朵不好,没听清楚.....”汉景帝一看心里已经明白丞相卫绾的意思,当时抓住不放大声说道:“田租税这事情,丞相怎能看?”
被逼在墙角上的丞相卫绾,此时只能站出来道:“陛下,这田租税乃大事,须从长计议,不急这一时。”
柏至侯许昌一看这种情况,千万不能让丞相卫绾一言两语给打发掉了,这事情得要速战速决,不然明日再议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当即回禀道:“陛下,这等惠及天下黎明百姓之事,宜早不宜晚!若事事等明日再议,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此言一出,正捉住柏至侯许昌把柄的汉景帝,立即拿起金杯砸在地上,怒视周遭道:“柏至侯,这是朝堂之上,岂能尔等在此喧宾夺主!朕问丞相的话,居然僭越而上,要不朕下来,把这个龙椅给柏至侯坐坐!”
汉景帝的话一出,朝上的文武百官替柏至侯许昌倒吸一口凉气,很明显汉景帝现在是龙颜大怒了,只怕这柏至侯许昌能不能安稳地走出这个宣室殿了。
柏至侯许昌吓得惊慌失措道:“陛下,罪臣并无此意,罪臣是一时心切,想让陛下的爱民之心,惠民之策能早日传遍天下,这才一时忘了礼仪......”
话说此时,善于专营的太中大夫田蚡,赫然站出来替太子洗马汲黯帮腔道:“陛下,夫民之为生也,一人摭耒而耕,不过十亩;中田之获,卒岁之取,不过亩四石。妻子老弱,仰而食之,时有涔旱灾害之患,无以给上之征赋、车马、兵革之费。由此观之,则人之生悯矣!田租税之变,大势所趋,望陛下早日的决断!微臣誓死跟随!”
太中大夫田蚡这番话犹如悬在柏至侯许昌的一把利剑,把跪在柏至侯许昌那一列的大臣们惊得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这新晋的太中大夫田蚡竟然当众说出这番话来,此刻这些反对汉景帝田租税的大臣们的气焰犹如被冷水浇了一般。
“田大人,这话说得实在是妙!柏至侯、武强侯等人不是在和陛下议田租税到底是多少...”馆陶公主,微微一笑道,心中十分焦急,难道今天母后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扛着吗?二十五税一,陛下还是不满意,自己在这里久待着终究不是事情,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陛下,那就不好了。
俯视底下这一切的汉景帝,对馆陶公主说道:“馆陶公主,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不用去看望太后和皇后吗?”
汉景帝的话里玄外之意,就是嫌弃馆陶公主一个妇道人家在朝堂上干政,馆陶公主的脸上微微发白,很不自然地说道:“陛下,馆陶在看望皇后之时,听闻宣室殿吵闹不堪,皇后身体有恙,故馆陶过来劝劝陛下,眼下馆陶这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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