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交错泰山起金屋藏娇世人知
“太子殿下,这些人之中,有的是办法,其中皇室贵胄、显赫外戚、朝廷重臣等,都是相互犬牙交错,很难打击任何一方。”太子洗马汲黯,忧心忡忡地说道,心中想到的是眼下,别说窦太后和王皇后的外戚了,世人皆知馆陶公主乃是第一个大毒瘤,而陛下为孝义而隐忍不发,其地位真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颇有无可奈何的汉景帝,心中明白太子洗马汲黯所说的一切,这些为富不仁的蛀虫们,其中就有自己至亲至近之人,而眼下自己的身体是日渐衰弱,没有那么多精力能腾出手以雷霆手段整治霍乱重生的现象,神色期许地看着太子刘彻,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太子,明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老百姓身上担子一二!若想治本得要从长计议,一点一滴地蚕食着围困,过早以雷霆手段,必然引起这些人激烈的抵制和反抗,到那时就是动摇国本...”
跪在一旁的太子刘彻,心中还是十分不理解,父皇为何如此优柔寡断,心有不甘地争取道:“父皇,大汉已危矣,若拖久必生祸端,这些蛀虫们当杀一儆百,肃清内外,以正朝纲,如此海内晏然,国富民强!”
“恩,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太子,明日见分晓。”听到太子刘彻讲出这番慷慨之词,心中十分欣慰的汉景帝,语重心长地答道,伸出自己的左右轻轻地拍了一下太子刘彻的左肩膀后,对太子洗马汲黯和侍中桑弘羊摆手示意,二人心领神会地赶紧退出殿内,站在未央宫宣室殿外,看着满天的乌云并不言语一二,静候太子殿下。
“彻儿,今日上林苑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说的?”此刻,未央宫宣室殿内,汉景帝放下皇帝的架子,犹如一位慈祥的老父亲一般,看着自己年幼的儿子,稍有霁色地问道。
没有想到父皇如此问自己,太子刘彻心中十分忐忑不安,难道父皇是质问为何没自己没有救太子妃陈阿娇的事情,便双眉紧蹙,转移话题道:“父皇,阿娇今日带着太后赏赐的凤凰金簪,穿着母后赏赐的大红蜀锦做成的留仙裙、身上涂抹着进贡的胭脂水粉,在人前实在是太过招摇了,连牛群都看不下去,才招此祸端!这种攀比行为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妻也就算了,她日后可是泱泱大汉的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女子!”
亲耳听到太子刘彻对于陈阿娇今日所作所为的抱怨之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的汉景帝,心里已经明白太子刘彻已经对陈阿娇心生不满了,转而安慰道:“彻儿,阿娇的确是骄纵一些了,但是心眼不坏。眼下她还年少不更事,父皇已经罚她禁足在家一个月已思己过,想必阿娇日后行为举止定有所收敛。彻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切莫忘记了金屋藏娇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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