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老道没猜错,这院中一定栽种了很多品种的花。
以花布阵,花位变了,所求就变了。但亦有共性所在。
不管那是什么阵,东北角打一口井足以保全姑娘不受影响。”
“那在里面生活的其他人呢?”
清虚子眼露寒光,声音稍沉了一些,
“山上饮冰十多年,还没让你的心凉透吗?你当知道,你这样的命格,心善对自己百害而无利。”
“少装作为我考虑的样子,我行事不需要你教。”
清虚子碰了一鼻子灰,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倒也释然。
“这类阵,能锁住的都是贵命,贫贱之命,毫发无损。”
无忧还想再问,一阵脚步声悄然临近,隐隐听到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她微微侧脸,那为首走来的正是五殿下。
无忧一惊,赶紧拉了拉兜帽,盼着能挡住一些。
听到脚步声远去,她才稍微抬起头,轻轻呼气。不经意看到旁边有一只脚,吓得身子一抖,差点撞到狱栏上。
幸好被人牢牢拽住了胳膊。
无忧拍着胸口,“我的老天,你走路没声的啊,吓死我了。”
元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恶人先告状,不是你先有意躲着我的?本王还以为是幻觉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应该去参加……”
“不是躲您,是怕给您添麻烦。正要去,顺道先探个监。”
人在屋檐下,无忧生怕惹恼了他,长话短说,一口气全都答了。
清虚子这里门庭若市,他是知道的,万万没想到她也会来,“你也有烦恼需要他来解?”
“是,家里给我换了院落,我住着不习惯,所以找道长看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无忧如实相告。
“他可回了?”
“他说没给宣国公府的风水。”
元琰转向牢内,“可是实话?”
“殿下,老头已然落得这般田地,这种一查便知的小事有什么好撒谎的呢!
老道确实没给宣国公府看过风水,不敢妄言。老道也有心帮助姑娘,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阵法玄妙,胡乱指引,万一伤着姑娘,老道岂不是又要多了一条因果报应。”
无忧见他如此,料想他即便有隐瞒,所言应该没有撒谎。
她不擅丹青,也不知那些花的重要性,错把图的重心放在了方位和构造上。
缺了重要的一环,心知再如何逼问园子阵法,怕也得不到其他结果了。
“最后一问,我和李悠然,是命运捆绑了吗?”
清虚子冷笑一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本能想装神弄鬼卖弄几句,冷不丁对上元琰深沉的目光,瞬间收敛起来。
“她不够格。”
“可是我受伤,她也会疼。”
“那是她逆天而行的代价。”
“所以,不管她怎样,我都不会有事?”
“你又不是欺世之人,自然无事。”
元琰松了口气,确认一遍,
“此话可敢以你性命作保?”
“老道愿拿项上人头担保,所言非虚。老道如今在殿下手中,如何敢蒙蔽殿下?”
无忧总觉得清虚子的话似乎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心中还记挂着菊花会,心知耽搁不得,便打算离去。
元琰不想横生枝节,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