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微愣,随即轻叹了口气,“这手段太过拙劣,我又不是傻子。
相信殿下应当能查出这是谁的玉环吧,恳请殿下尽快查明真相,给云姑娘一个交代。”
“兹事体大,本王只能答应你,尽量让恶人付出代价。”
无忧点了点头,看着他耳边的血迹,“殿下可是遇到了袭击?”
“你那日提醒本王暗箭难防,可是知道了什么?”
无忧微微凑近了些,轻声说:“比试那日早上,我出了圊厕偶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主人要五皇子的头发、爪甲和心头血。
我追过去没看见人。那人有口音,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想提醒殿下,可这些过于古怪,殿下没问,想着殿下应当有所防备,就没说了。”
“要本王的头发、爪甲、心头血?听起来像是某种邪术。”元琰自嘲地摇摇头,似有感叹,“不想本王好过的人还真不少啊。”
“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这些,只有……”
身边人还没出口,他便了然地嗯了一声,“本王有数了。”
她点了点头,不再多问,“那我回去了。”
“且慢,公鸡可有抓到?”
她苦笑了一下,语气哀怨又无奈,“奔波一天了,一根鸡毛都没瞧见。”
“林子那边有一堆,死的。”
“死了?”闻言,无忧不由自主地提高声调。
“要去看看吗?”
无忧沉默片刻,盯上了他手里的夜明珠,“殿下能把夜明珠借我吗?”
“本王陪你过去。”
深秋的山里, 气温骤降,冷风呼呼。
来的时候,就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双手冰冷。有了狐裘挡风,无忧才不至于挨冻。
她紧了紧狐裘,缩着脖子,双手时不时捂捂脸,默默跟在他身后。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光景,忽然,元琰让开了身子。
她抬头,被眼前的骇然一幕吓地停住了脚步,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粗壮的大树之下,数只公鸡被紧紧勒住了脖子,鸡脚被麻绳捆着无力地倒吊着。
“它们……都是被勒死的?”
“还都被放了血。”
“啊?”无忧走近了几步,一眼辨认出了勒死它们的黄绸和羊腿上的一致。
“这……”
无忧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又见到黄绸,可是哪只才是祥瑞鸡。”
无忧数了数,足足有九只。要不都带回去?
“殿下,我能都带走吗?”
“拎得动?”
“抱着应该……可以吧。”
元琰吹了个马哨,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利落地割断了麻绳,鸡噗通掉在地上。
不一会儿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他捡起来,用绳子固定系好,挂在马的一侧。
“走吧。”
“多谢殿下。”
快到木屋时,她有意脱下狐裘,刚一伸出胳膊,便被他抓住了,她抬眼,那手便松开了。
“你想生病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三分责备。
“山中风大,温度降得快,你穿着回去。”
“可是……”
“非要找个借口,就说本王拿给华宁的吧。”
言罢,他快走了两步,留给无忧一个不容拒绝的背影。
想着来时的滋味,无忧也不嘴硬自讨苦吃了,坦然接受。
没有跟着走,留在门口给鸡换地。
元琰刚走到门口,云娇娆便迎了出来。
“五……”
刚一开口便被元琰打断,“天色已晚,你二人早些回去吧。”
“哦。那五哥哥晚安。”云娇娆轻点着头,走向麻利给鸡换地的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