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瑶遇刺,白蔚然呼吸都停了一瞬。
站在窗前,白蔚然望着遥远天际徐徐上升的旭日,心中情绪很是微妙。
服用白瑶给她的延寿丹后,效果显着,有种猛然间回到二十岁的感觉。
起初她很激动,准备大展雌风,召幸侍君。来转念一想,不对,她应该保留精气,好好休养才对。
男人的滋味,也就那样,她年轻时后宫充盈,各色各样的美男都曾收入囊中,如今上了年纪,倒也没那么想宠幸男人了。
同房伤精气,她如今有地位有孩子,不如保留精气,多活几年的好。
未几,她下定决心。
“来人,拟旨!”
既然她还有时间,那就让白瑶试一试吧。
“皇帝诏赦:朕以菲德,绍承丕基,夙夜兢兢,思所以固国本,安宗社。
.....
今有王子瑶,乃朕之二子,皇主珺嫡出,品性温良、学识渊博....
择即日起,立为皇太子,授以金册金宝.....
布告天下,咸使知悉!”
时隔两日,立新太子的诏书直接在百官上朝之时下达。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王子瑶,众人是一问三不知,皆面面相觑。
皇上什么时候还有个女儿?还是皇主珺生的?
但当白瑶身着太子服制,器宇轩昂的走进朝阳殿后,众人悉悉索索交头接耳的声音,立马就没了。
这....
这张跟前太子一模一样的脸是闹哪样?
众人不解的不解,纳闷的纳闷,疑惑的疑惑,更甚至,盯着白瑶看了又看。
其中以白瑶的外祖家和拥护太子的那两派最为吃惊。
白瑶满面春风,并没有压制自己的气势,丝毫不知内敛为何物,大步走到殿堂中间,躬身道,“儿臣领旨谢恩!”
“皇儿免礼平身!”白蔚然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是个精神气不错的孩子,看着都高兴。
就是骄躁了点,罢了,毕竟太子之位确实值得骄傲。
然,朝堂之中,众大臣都沉默了。
这时,兵马大将军陈昭突然半跪下来,声音洪亮无比,“臣恭贺皇上,恭贺太子殿下!”
“.....”众大臣傻眼了。
不是,这陈将军一向不过问朝政,怎么今日这么突然就认同了新太子?
没办法,武将的头头都认同了,其余的武将纷纷对视一眼,跟着半跪下来,异口同声道贺。
文臣见状,也都跪下来。
“臣等恭贺太子殿下。”
这真的不是原来的太子殿下吗?
大臣们真的是顶着一头雾水,迫于无奈的承认了。
“诸卿免礼!”白瑶沉稳的声音传来。
众大臣这才察觉差异。
太子的声音绝无这般浑厚响亮,通常都是温和平稳的。
这位的气势太高调,反倒是让她们有些看轻。
第一日朝会结束,白瑶一散朝就溜了。
兵马大将军陈昭看着围上来的下属和同僚们,炯炯有神的虎目闪过一抹无奈,“诸位都看我作甚?皇上册立太子,身为大臣,自然要顺应皇命啊。”
文臣眼神微妙的盯着她,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模样。
她陈昭可是个滚刀肉,这么多年,废太子和三王子、四王子都没将她收买,偏偏她主动维护新太子....
陈昭拍拍自己宽阔的肩膀,一脸平和的说道,“好啦。各位同僚,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老陈还忙着练兵呢。”
太子殿下说,让她得抓紧操练,过不了多久要攻打霄云国,让她当前锋,她忙着呢。
这可是战功啊,太子殿下人真好,不仅帮她救了女儿,还给她送功劳。
一甩袖子,陈昭不再说多,龙行虎步的离开了。
文臣纷纷皱眉。
百姓对于太子的废除和册立并不感兴趣,顶多当做饭后闲谈。
在他们眼中,明日吃什么,喝什么,或许要比国家大事重要得多。
所以,新太子的册立并未在翰云国引起太大的风波,只是大概知晓换了一位太子而已。
又过了几日。
苏卿瑢拎着衣角出了马车,扶着白瑶的手走下来,入眼,是金漆为主,沉稳勾勒的东宫二字牌匾,甚是醒目。
他仰头,看向白瑶,红润清透的姣好面容上带着一丝疑惑。
“妻主,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不是说搬新家吗?搬新家还要拜门头啊?
白瑶抬手,摸摸他的小脑瓜,粲然轻笑。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母皇说,东宫要等废太子挪走,给她重新布置一番再让她搬进来,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交给她。
这不,收拾好后,就让她住进来了。
以后上朝啊,总算不用早起了。
“这不是东宫吗?”苏卿瑢看着这个牌匾,有一丝惆怅,但转瞬即逝。
他又看了看周围,也没别的府邸啊。
白瑶轻笑,微微勾唇,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是啊,以后咱们就住东宫了,太子珺!”
之前一直瞒着他,他不知道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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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苏卿瑢表情有一瞬的呆滞,转头看向白瑶。
见她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他不由得惊诧的张大了小嘴。
住在东宫的不是太子吗?他家妻主难道是翰云国的新太子?
他虽宅在家中不怎么出门,但小厮会时常给他讲都城发生的事情,也不至于让他耳聋眼盲。
所以,妻主之前说回来争家产,争的是太子之位?
“瞧你这傻样,怎么,不信啊?”白瑶将他的下巴上抬,帮他合上小嘴,嗔笑的看了他一眼。
“孤的夫郎真是天命之主,命定的太子珺!”
之前他被人陷害失了太子珺之位,如今,也算补偿给他了。
苏卿瑢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自己澎湃凌乱的内心,四肢都有些发麻。
太子珺?他成太子珺了?
“妻主,你真没骗我?”
好想让妻主掐他一下啊。
他没有在做梦吧。
苏卿瑢扑棱卷翘的睫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瑶虎着脸,睨了他一眼,“我能拿这种事骗你嘛,顶多就是床上骗骗你。”
苏卿瑢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欲语还休的娇嗔她一眼,“你别瞎说!”
都是身为太子的人了,怎还这样口无遮拦、荤素不忌。
讨厌!一点也不正经。
白瑶爽朗大笑,也不在意,只是牵着他的手,抬脚往东宫里走去。
“走吧,孤的太子珺!
以后就跟着孤享尽天下富贵荣华!”
这才是刚起步呢,以后有他惊讶的。
苏卿瑢本不想得意的,但听着她这话,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心中荡漾,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