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占有欲。
对于这种暗戳戳的小心思,秋庭桉很是受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季祈永的脑袋。
又伸手探了探被子里的温度,怕太热,晚上季祈永盖不住被子,但感觉还行,应该是恰到好处。
季祈永捕捉到秋庭桉的动作,很有眼力见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特意在身旁留出一个宽敞舒适的位置。
胳膊伸出来,轻轻拍了拍,邀请秋庭桉。
秋庭桉脸上笑意更浓,他轻笑着坐在季祈永旁边。
季祈永立刻手脚麻利,将被子拉过来,把秋庭桉围住,甚至还极为贴心地撵了撵被角。
一切妥当后,季祈永抬起头,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小兽那样盯着自己,看得人心痒痒。
“就这么想听?”秋庭桉打趣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是啊。”季祈永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困意。
秋庭桉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那就从他们相遇的时候说起吧。”
远在宫中的时序政,总觉得自己鼻头痒痒的。
想打喷嚏……
他面朝着墙,也瞧不见季昌宁,就想着偷偷伸手揉揉鼻子。
他的手才微微抬起,手指轻轻颤了颤,刚有那么一丝动弹的迹象——
“站好。”
冷淡的语气,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那点小小的“企图”。
时序政想解释,可是季昌宁这副冷漠的样子……
好凶——
说起来,从小就是这样。平日里,季昌宁对他那可是疼到了心坎里。
事事都顺着他,打骨子里把他宠成了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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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犯错,尤其是大错,季昌宁真的冷下脸,时序政第一个怂乖。
但他估摸着,今天季昌宁并不算真的生气。
索性试了试,嘟囔着:
“我只是,觉得鼻头痒痒的,想打个喷嚏,而已……”
季昌宁没再说话,时序政的嘴,一张开就叭叭的不停。
冷处理是个不好的手段,但对话痨小狗来说,绝对是制住他的唯一办法。
季昌宁很是明白这个道理。
也正好,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外表冰块,内心更是千疮百孔,
正巧遇到——
一个外表开朗,内心更是阳光活泼。
天生一对。
“哥哥,我脚疼诶……”满是撒娇的意味,带着一丝拖腔拉调,在静谧的空间中悠悠传开。
“哥哥,我都站一炷香了。”
……没人回他
“哥哥,你听见我肚子的响声了吗?”
还是没人回他……
季昌宁正专注于手头处理的事情,眉头紧锁,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书写着。
被时序政吵的,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疼。
时序政背对着他,其实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就一直“嗡嗡嗡”的。
“时序政。” 季昌宁终于抬起头,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语调平平。
时序政原本还在碎碎念的嘴,瞬间像被缝住了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噤若寒蝉。
他心里清楚得很,季昌宁叫他佑儿的时候,那是带着无奈却又满满的溺爱;
叫他小时大人时,是疏离拉扯;
而一旦直接叫时序政,那就是生气了!
小白狗十分、万分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