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无奈,只能妥协。
他试了试笔迹,让时序政模仿了一下,还行,看不太出来。
但还是有些害怕,“哥哥,真的能行吗?”
时序政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那时候上学,就经常跟闻衡如此干。
自然习以为常。
要不说,秋庭桉管得严,课业方面,绝对不让时序政来打扰季祈永。
同门师兄弟二十年,时序政是个什么样的,秋庭桉比谁都清楚。
“没事!”时序政拍着胸脯保证,“我模仿能力很强的!”
一把拿过卷子,“做哪张?”
季祈永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不如就赌一把好了。
“哥哥,你做这张,这张只是一些常识问题,你照着书籍,上面都有答案。”
但!
季祈永还是低估了时序政的“创作”能力。
他埋头,认真思考起剩下两张试卷,都是一些关于治国理政的见解。
一旁时序政,他原以为这些东西,他儿时都学过,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
他果真低估了秋庭桉的“老奸巨猾”。
完全就是阅读、理解、填空,一道很简单的诗词题,都要绕三个弯弯。
什么啊!
时序政做着、做着就烦!
季祈永倒不觉得如何,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认真思考。
字迹也是和秋庭桉的字一般,工工整整,不急不躁,从容而镇定。
再看看时序政的……
很有辨识度……
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季祈永揉揉眼睛,喝了杯茶,仔细检查一番,应是没什么大错。
再抬头望去时序政……
“哥哥,你是睡着了吗?”
季祈永站起来,走到时序政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时序政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一见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
刻在骨子里的反应!瞬间直起腰,把卷子一藏!
像极了学生年代,上课睡觉被老师发现时的反应。
都因为这个卷子,做梦他梦见的都是年少时期,因为文学课被裴书臣打手板的事。
“你好好的,吓我做什么!”
时序政被吓醒,自然有点起床气。
“哥哥,你做完了吗?”
季祈永去拿时序政手里的卷子,被时序政一躲,“做完了、做完了,你把你的给我,我让李叔儿送回太师府。”
怕季祈永不信,特意补了句,“竹林路不好走,普通人都要迷路。”
“会耽误时间,不如就让李卫送,你师父肯定不会起疑心。”
季祈永虽疑惑,但小孩子还是格外相信亲近之人。
尤其时序政对他而言,是最疼他的哥哥。
“好——”
季祈永听话的把剩下两张卷子,递给了时序政,另一张就连检查都没检查,就一同让李卫交走了。